唐淮安知道很多女同誌都會比較喜歡付平京那樣有文人氣息的,說起話來幽默風趣,唐母也經常和唐父說自己是生了個沒鋸嘴葫蘆,也不知道隨了誰,他們做父母的也不是這樣子的。
“不扯了,到底去哪?”
宋其蓁一秒回歸正經,眼見著車子在鬨市中穿流而過。
“我在附近租了座院子,已經打掃乾淨了,你在那住兩天,兩天後有部隊的飛機飛京都,我們再回去領證。”
唐淮安說領證的時候肉眼可見的緊張了,不小心踩了一腳刹車,宋其蓁猝不及防地向前倒去。
“對不起,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唐淮安停穩車,側身湊到宋其蓁麵前從上到下檢查一遍。
“沒事。”宋其蓁問,“你認真的?”
她認真地算了一下,她和唐淮安攏共見過三麵,第三麵唐淮安成了她對象,然後三天後唐淮安和她說結婚。
無論是上輩子的她還是現在的她都是怎麼看怎麼不可思議,
“認真得不能再認真了。”
漆黑的雙眼直勾勾地凝視著她,眼眸中的那一抹光彩倒映的也是她,直白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宋其蓁被蠱惑到了,“好。”
結婚就結婚,她已經給過他反悔的機會了。
上輩子孤寡王者,這輩子英年早婚,厲害啊宋其蓁。
唐淮安聽到宋其蓁答應的時候,簡直比兵王大比拿了第一還高興。
光彩炸開的那一瞬,宋其蓁好像看到了滿天星辰。
至於嗎?結婚而已。
宋其蓁想,但若是她麵前有鏡子,怕是就不會這樣說了,大哥說二哥,你倆都一樣。
“其他人怎麼樣了?”“薑昭送回京都的醫院了,哪裡條件更好點,有利於他病情恢複。小刀……”
“他出賣了我們。”
宋其蓁接過話。
“嗯。”
“薑昭是誰?”
宋其蓁覺得這個名字陌生,但她肯定見過人,不然唐淮安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這個名字。
“你見過,在敦煌。”
“江兆仁?”
“對。”唐淮安點頭,“其他的我不能多說。”
“懂了。”臥底,都是假的,從一開始就是假的,那他就是真的。
“老孟傷的有點重,最關鍵的是他現在不願配合治療,不過人活著就是最大的幸事了。”
李守疆這一次真的是用命護住了老孟,在最後關頭把執法者連同自己一起引到了墓室機關裡,把活命的機會留給了老孟。
唐淮安有些唏噓,感歎造化弄人,老孟一直不願麵對的,二十年後再次給了他沉重一擊。
說話間,車子不知何時重新啟動。
“到了,我來拿東西,你先下去。”
車子停在一座充滿民族風情的院子門前,飛簷翹角,單簷歌山瓦屋頂,氣韻古雅,看著有些年頭了。
“你在我兜裡拿一下鑰匙開門,我手上拿著東西不方便。”
房子是唐淮安找當地專業的戰友找的,現在這時局,沒點能力都保不住這樣的老房子。
“那個兜裡?上衣兜還是褲兜?”
“下……下邊的褲兜。”
唐淮安好像想到了什麼,彆開眼,不吭聲了,臉上如火燒雲般紅到了耳後根。
宋其蓁剛要伸手去拿。
“左邊。”
“哦。”宋其蓁換了個方向,伸手去摸著鑰匙,“彆亂動。”
還沒拿到呢。
被宋其蓁訓斥過後,唐淮安不敢動了。
對於宋其蓁來說就一下子的事情在唐淮安看來,卻是煎熬,那似有似無的動靜鬨得他心裡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