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身體有恙,林信芳已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再去家學上課了,這天風和日麗,他精神又還充沛,便在雙瑞等人的陪同下慢悠悠來了家學拜訪黎舉人。
在家學負責教導他們的黎舉人對他的情況也一清二楚,哪怕林信芳長時間請假也不會過多的為難他,還出言寬慰讓他不要心急,先養好身體才是要緊,隻林信芳自己心中已有了其他打算。
因此,林信芳一來就直接開門見山,道:“先生,您也知道學生的情況,這輩子大概率是沒希望下場參加科舉的,平日裡唯有專研書畫這一小愛好,還請先生替我指點迷津。”
黎舉人定定的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略顯瘦弱的林信芳,心中微微歎息了一聲,沉吟了半刻最終還是開了口,“城西大相國寺的慧園大和尚書畫雙絕,你可前往參訪,若有機緣能被他看中指點一二,於你將受益無窮。”
林信芳聞言大喜,“多些先生,學生知曉了,若有機會,必定前往大相國寺參拜。”
謝過黎舉人,林信芳便行禮告退,準備返回木香院休息,他出來已有大半日了,精神消耗的厲害,再難繼續堅持下去。
才出黎舉人所在的院子,剛拐到卵石鋪就的小道上,就被聽到這邊動靜的林信遠給半路攔了下來。
林信遠:“五哥,一段時間沒見你的身體看上去好像好了不少,怕是能繼續同弟弟們一起在學堂聽先生教誨了?”
林信芳聽著對方的這番話,明明是正常問好的語氣不知為什麼他卻從中品出了陰陽怪氣的味道,翻了翻原主記憶,發現兩人除了在學堂亦或是家宴上會寒暄幾聲外,其餘時間並無交集。
這就讓他很是納悶了,難道原主曾在不經意間得罪過這位便宜弟弟不成?
林信芳:“五哥不像六弟你有個健康的身子能不懼寒暑,拖太太的福,最近在保安堂李大夫的診治下身體爽朗了不少,這不今兒才能來家學這拜訪黎舉人。”
既然跟對方沒什麼交集,林信芳也懶得跟對方攀扯許多,直接敷衍應對了事。
林信遠跟他姨娘柳氏比不得林信芳母子倆在府中有存在感,他性子又好強,私底下很不服氣永安侯林昌文對林信芳的寵愛,總覺得這個病秧子的庶兄處處搶了屬於自己的風頭。
林信遠:“五哥說笑了,既有保安堂的李大夫為你調養身體,想來要不了多久就能同眾兄弟們一起進學,到時候還請多多指教才是。”
“公子,到了你喝藥的時辰了,咱們該回去了。”雙瑞聰慧,知道自家公子已不耐煩與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