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每隔上幾天,他都需騰出點時間去沉澱消化,這樣才能將得來的知識理解吸收,真正轉變成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至於變成個書呆。
讀書的苦不是一般的難吃,有很多時候林信芳都起了放棄的念頭,可若真就此放棄,他又很不甘心。
靠著強大的毅力與耐力,林信芳硬是熬了過來,逐漸適應了枯燥乏味的學習生涯,成了在大相國寺藏經閣內看書的常客之一,從此風雨無阻。
他這般年紀在一眾來往藏經閣的人群裡很是常見,隻不過他神態淡然,氣質清雅,這才惹來負責看守六樓很少出現在人前的慧法長老幾分注意。
每天藏經閣客房兩點一線學習的林信芳,再怎麼在心裡自我安慰開解,時間長了也仿佛那菜地裡霜打的茄子般,整個人懨懨的,眼裡沒啥光亮。
繼續這樣下去可不行,他還想在弱冠前看完大相國寺藏經閣內所有他能翻閱的藏書,若一直是現在這個萎靡的精神狀態,他要何時才能達成心願從中解脫出來?
光想想就令人心生痛苦,林信芳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需得想個辦法來緩解一二,他還想著去看看這個世界的綠水青山呢,可不能一輩子被困在京城這塊方圓之地內。
這天,雙瑞如往常那般驅車將一直給他看診的李大夫請來,大相國寺客院裡,林信芳伸出胳膊,將目光轉向坐在他身側須發皆已花白的李大夫。
林信芳:“李大夫,我的情況現在算是穩定了吧?”
李大夫:“你是先天不足引起的體弱,好生調養少思少慮便能慢慢好轉。”
在侯府眾人的眼裡,林信芳就是個藥罐子,英年早逝是遲早的事,即便他把自己成功折騰到了大相國寺休養,也抹除不了從前給人留下的深刻印象。
饒是李大夫,一開始診治時也為他那糟糕到無與倫比的脈象頭疼過很長一段時間,若不是林信芳背靠侯府,手上又不缺銀錢使用,李大夫還真不敢開出那等需要耗費各種名貴藥材的方子。
“李大夫放心,我會注意的。”林信芳麵不改色的點頭,應下了李大夫的好意提醒,他很惜命的,自是不願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或事去耗費心神。
中秋佳節前夕,永安候府再次遣人來了大相國寺,說太太要在十五那天晚上舉辦中秋家宴,讓林信芳也回府去,跟眾人一起熱鬨熱鬨。
雙瑞:“公子,太太舉辦中秋家宴,你可要回府參加?”
林信芳原是不打算回侯府赴這個家宴的,可看著一旁候著的雙瑞等人一臉期盼的望著自己,想著他們的父母親人也都在侯府當差,且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碰麵,便點了點頭同意回去。
穿越後在永安候府處處需得謹慎小心的一段時間,林信芳整個人都變了不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