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有了親弟弟,是不是就不要遠徵了?”小家夥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麼?哭的眼睛都紅了。
“沒有的事。”江寒立刻開口說道,“我最疼愛的弟弟永遠都是遠徵。”這一點自然不會變。
人都有所偏頗,她即便是修道多年,也不例外,遠徵幾個月大就是她在帶,到如今長成軟糯糯的一個小團子。
是她親自帶大的小家夥,也是第一個。
在她心裡的地位可不是隨便一個孩子都比得上,更何況嚴格追究起來,她和玲姨娘肚子裡的那個,可是沒有丁點血緣關係。
“真的?”宮遠徵抬頭,眼眶裡還掛著淚水,“可是他們都說,姐姐有了親弟弟,就不要我了?”小家夥說這話的時候,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本來已經止住的眼淚,又開始啪啪的往下掉。
“當然是真的。姐姐從來不騙遠徵的。”江寒語氣斬釘截鐵的開口說道。
宮遠徵聽到這話,才安心,露出了笑臉。
嗯,姐姐從不騙他。
和喜事一起來的還有蘭夫人病重可能不行的消息。
氣的宮流商沒少跳腳,這羽宮百分百是在和他作對,他前腳才要有兒子了,後腳蘭夫人就病重,存心不想他好。
雖然江寒也不知道宮流商到底是怎麼得出這個公式來的。
但這並不妨礙宮流商更討厭羽宮,連帶著對往羽宮跑得勤的宮紫商也更不滿起來。
而落到宮紫商的眼裡,就是因為宮流商要有兒子了,才更不喜歡他這個女兒。
又找了江寒哭訴一回。
江寒:……
蘭夫人病重,而且她這次病重,就真的再也沒有起來,哪怕是徵宮主和荊芥先生那是不分晝夜的守著蘭夫人,各種珍奇的藥材,也是流水似的進了羽宮,也沒能留下蘭夫人,這朵嬌貴的蘭花。
甚至就連冬日,蘭夫人都沒有撐過去,就在一天午後,徹底閉上眼睛。
蘭夫人過世後,宮鴻羽是悲痛不已。
聽聞在喪禮上,險些沒哭暈過去,宮門中人,尤其是羽宮的下人,都道蘭夫人福薄。
年歲小的宮子羽更是哭的幾次昏死過去,倒是得了不少憐惜,尤其是長老院那邊,都道宮子羽可憐,年紀小小,就沒了母親,他又體弱的很,這日後的日子可是有些艱難了。
想著給宮子羽配個綠玉侍衛在身邊,既是可以保護,也可以陪著他玩。
聽到這話的江寒,
嗤之以鼻。
她和宮紫商也是年幼就沒了母親,也沒見長老院這輩慈悲心腸,若說她們是女兒身,不受重視。那宮遠徵不更可憐,都還不到一歲,芷夫人就沒了。
也沒見他們想著為遠徵配個綠玉侍衛。
還有已經開始隨父親外出的宮尚角,不更危險嗎?也一樣沒有綠玉侍衛。
偏心就偏心,還尋什麼借口?
沒得惡心人。
江寒知道宮門腐朽,看似規矩重,實則卻是和皇家一樣,規矩是上位者謀利的工具。
像是宮鴻羽,像是長老院。
不過沒關係,
他們蹦躂不了多久的。
江寒遮蓋住眸子裡的冷意,如是的想到。
不管如何傷心難過,日子還是要繼續,翻年過去,宮鴻羽以照顧年幼的兒子宮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