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紅的厲害,裡麵還帶著噬骨的悲痛。
“做人的時候尚且不是我的對手,難不成變成鬼反倒是有本事了不成。”江寒對茗霧姬的話,嗤之以鼻。
若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佛鬼怪的話,那手染血腥,殺人如麻的無鋒刺客,早就被無辜被殺變成的鬼怪撕成一塊一塊的了。
“不過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輕易的。為了給你書寫下場,我可是特意請了一個高手,他先前是朝廷的劊子手,專門伺候那些犯了大錯的死刑犯。他有一個祖上傳來的手藝,那就是淩遲。”
“他可以把人刮上三千六百刀,還能吊著人的一口氣而不死,每片肉,都薄如蟬翼。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特意請他來,送你上路,你絕對是無鋒刺中的頭一人,有沒有覺得倍感榮幸?”
江寒這話說得聲音雖然極輕,聽的人卻不寒而栗。
她的話完,現場是一片寂靜。
就連一直都恨不能茗霧姬早死的宮喚羽,也不吭聲了,隻覺得自己手臂上有種密密麻麻的感覺。
宮尚角也麵露駭然之色。
他常年行走在外,見過的人和事,不知道有多少?其行之惡,他也不是沒有心底發寒過,但聽著江寒這話,還是有種不寒而栗的顫抖。
這不就是千刀萬剮之刑嗎?
“哦,對了,千萬彆想著自儘,你若是死了。你弟弟膝下的一雙兒女,可就保不住了。”江寒對現場的情況表示滿意,悠悠的補了一句後,方揮了揮手,“……帶下去,行刑。完事後,把她的一身血肉,封存好,送到無鋒的據點去。”
“告訴無鋒首領,這是宮門為了慶賀新執刃登位,給他們分派的賀禮。”
“還有,先前查出的,混跡在宮門舊塵山穀外的那些無鋒探子,也一起送過去。”
“彆落了。”
江寒的話落音,自是有人去辦不提。
而這個時候,
被江寒一番話驚住的人,也慢慢的回神過來。
“執刃。”
宮尚角是滿目複雜的看著江寒,他先前覺得自己已經足夠了解這位二姐,但現在看來,遠遠不夠的。
“怎麼了?”
江寒看向宮尚角,發現了他眸子裡的害怕,並沒有當回事。
“……無事。”宮尚角搖了搖頭。
江寒看了他一眼,才把目光收回來,而後落在了月長老的身上。
月長老是真的有點被嚇破膽,他以為宮寒商以女子之身動亂登上執刃之位,已經是夠大逆不道和心狠手辣了。
但她這次卻又刷新了自己的認知。
不管是讓老執刃自刎,還是把茗霧姬千刀萬剮,做出這種事的人。
她還是正常人嗎?
“既然你是用雙手給她診治,那就廢了你雙手的筋脈,永囚長老院,不得外出。你兒子月公子,也廢除月宮少主之位,等通過了考核,就外出曆練,為你贖罪。至於月宮的繼承人,另擇人才繼承。”江寒也沒吊著月長老,直接開口說了對他的刑罰。
沒殺月長老,是因為月長老雖然有罪,但不至死,畢竟他知道茗霧姬身份的時候,所有事都已經塵埃落定。
他頂多就是個包庇罪,其他的倒是沒有。
死罪可免。
更何況,月長老之子月公子,江寒有大用處。
自然不介意繞月長老一命。
經曆了宮鴻羽和茗霧姬的事,月長老並不覺得自己雙手徹底被廢,永囚有什麼不好?總比丟了命強。
至於月宮繼承人,雖有些可惜,但也沒辦法。
他犯了包庇無鋒刺客的罪名,宮門的人,就不會再信任他們。
後山所守的無量流火,事關重大,不被信任自然也就沒資格。
“兒子,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月長老愧疚的開口說道。
月公子搖了搖頭:“爹,你不用這麼說。其實這也是好事,最起碼我可以外出看看。”
他是真的對自己被廢除月宮少主之位,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後山雖說對宮門是特殊,但卻需要終身守著。
如今不坐月宮少主,或許會更好。
這般一想,月公子倒是有些期盼來日的江湖曆練。
卻不知道外頭的世界遠沒有他想得好,他被放出去,吃儘了苦頭,不但遇到黑店,好不容易逃出來,卻因為自己的憐香惜玉,讓自己又剛出狼窩又進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