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蕊人是迂腐了些,但也在官場裡打滾了這麼多年,知道自己兒子的痛腳:“沒有你外公照拂,沒有我在朝中斡旋,你那些旁門左道,奇技淫巧,早就被官府鏟平了!”
陳玄奘情知事實如此,不再說話,重新窩回躺椅,悶聲吃瓜。
點子上的高端穿越小說,都是騙人的!
自己一個大學曆史教授穿越回來,竟然連自己家人的想法都改變不了,更何況天下四洲,億萬人族。
失敗,真失敗。
陳光蕊看到自己兒子心氣神好像一下就散了,也是痛心,他站起身來到玄奘身邊,輕聲道:“兒啊,非是我定要讓你攪這渾水,隻是你外公身體日益抱恙,朝中近日又岀法律,但有毀僧謗佛者,斷其臂。”
“你若心裡還有家人,這次就不要再任性了。”
陳玄奘抬起頭,愣愣的看著天空。
那九天之上,好像有無形的目光,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也罷。”
他聲音有些疲憊,卻也有著一股子骨子裡的狠勁:“我便去主持這水陸大會好了!”
不日,陳玄奘受拜都僧綱之職,領五彩織金袈裟一件,毗盧帽一頂,排次闍黎班首,書辦旨意,於化生寺開演經法,做七七四十九日“水陸大會”。
朝堂內外,皆拈香聽講。
皇上大悅,又賜玄奘剛購得的錦襴異寶袈裟一件,九環錫杖一條。
光陰撚指,當七日正會,觀音菩薩也來到了會場中,一是看這水陸大會到底如何,二是看這金蟬子可有福穿那寶貝袈裟,三也是準備聽一聽他講的哪一門經法。
隻是還不曾細聽,就聽到旁邊人都在嘀嘀咕咕。
“這不是講佛法嗎,怎麼聽著像是律令?”
“僧人應專心禮佛,不得參與放貸,收租之事?”
“佛之大者,為國為民,信佛之人理應無償上交收入的十分之一?”
隨著身周的議論越來越大,菩薩聽的差點氣岀青頸法相。
這是什麼狗屁佛經,如是我聞過嗎!
菩薩本以為,這金蟬子也就念一念《受生度亡經》,講一講《安邦天寶篆》,談一談《勸修功卷》便罷,何曾想竟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