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實的。”
張鋒咧嘴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痛快：“這法門寺五百多和尚，收的香火也多，光是香油，就有滿滿的四十大缸，還有那個慧覺的床板底下，金豆子數都數不清。”
喝了一口酒，張鋒還是不能釋懷：“那個偏殿裡。”
他指了指遠處一個亮堂堂的地方，隱隱有哭聲傳來：“還有上百個婦人，最小的才十二歲……”
“都安排好了吧？”
陳八一聽的心煩，打斷了他。
“嗯，都妥善安置了，就是有些婦人心情激動，一心想殺了那些禿……呃，和尚。”
看著老大的光頭，他好險沒把那兩個字說岀來。
“禿驢是吧。”
陳八一嘿嘿一笑，倒是沒那麼多講究：“留他們一個的禿頭，是他們還能挖挖煤，物儘其用嘛。”
張鋒很想問問陳八一，他為什麼不留發，可從來沒有答案。
沉默了一會，陳八一才繼續道：“這是咱們的第一個真正的根據地，一定要定好規矩，要比金山寺那裡更嚴格。”
“是。”
“等這邊安排好了以後，就把金山寺那裡的人都接過來，注意分批過來。”
“是。”
“我明天早上就走，這邊你好好安排。”
“是……啊？”
聽到陳八一這麼快就走，張鋒有些不敢相信：“老大，你好不容易能大展拳腳，為什麼要急著走？”
“有些事，我要去驗證一下，然後才好確定以後的計劃。”
吐岀一口煙霧，陳八一看著漆黑的夜空。
隱隱間，有六丁六甲，五方揭諦，四值功曹，一十八位護教伽藍隔空而望。
張鋒卻不明所以，著急道：“老大，你走了，這邊要是亂起來怎麼辦？”
“今天的事情，我都沒有插手，你不是也安排的很好嗎？”
拍了拍他的肩膀，陳八一看著他道：“鋒子，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也管理了金山寺這麼多年，帶過來的兄弟，也都是忠心耿耿的，還怕幾個賊禿？”
“我不是怕那些和尚……”
他低聲道。
“我知道，但是你不用怕。”
陳八一指了指天上，露出一絲不屑：“你隻管大膽做就好。”
“是。”
次日淩晨天還未亮，陳八一便身騎白馬，繼續向西而去，將熱火朝天建設中的法門寺拋在了身後。
“八一長老。”
太陽還沒升起來，氣溫著實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