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說!”
王啟學不悅的吼叫道。
自己都快火燒眉毛了,這娘們兒居然還有閒情逸致賣關子。
要知道,一旦周家得知二夫人失蹤的消息,肯定會過來興師問罪的。
曹氏看著王啟學生氣的樣子,心裡很不爽,不就是一個三十多歲老女人嘛,能丟哪去?
當然,這話她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曹氏雖然不爽王啟學的態度,但也隻能無奈的撇撇嘴,跟他說“我也隻是聽說,聽說她表哥來了。”
“她表哥?”
王啟學眉頭一皺,“哪個表哥?”
曹氏道“我哪裡認識,聽說好像是登州來的,姓盧!”
“姓盧?”
王啟學猛地一愣,喃喃道“難道是他?”
二夫人的這個表哥名叫盧承旺。
盧家在登州,原本也是一方望族。
二夫人和盧承旺從小就定有婚約,隻不過後來盧家得罪了官場上的人,被按了罪名,抄了家。
盧承旺和二夫人的婚約也就告吹了。
王啟學想了想,周家和盧家已有十幾年不曾來往。
此番盧承旺找來,不去周家,而是直接找到二夫人。
他究竟想乾嘛?
“老爺,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這個盧表哥是什麼人?為什麼偷偷摸摸的來找二夫人?”曹氏不解的問道。
“沒你的事,回你房間去,實在無聊就出去找找二夫人。”王啟學不耐煩的說道。
早先他就知道二夫人和盧承旺關係很好,即便盧家落寞後,二夫人也是想嫁給他的。
隻是因為家裡實在不同意,這才作罷。
王啟學回想二夫人今日一反常態跟他吵架,興許就是為了出去幽會盧承旺而找的借口。
……
與此同時。
城外的一間草房裡。
一個年過四十的男人,胡子拉碴,一臉落魄相。
此人正是盧承旺。
“表妹,十多年未見,你還是如此風姿卓越。”
盧承旺上下打量著二夫人周之卉,眼中神采奕奕。
周之卉聞著屋子裡散發的黴味,不由得輕掩口鼻,“表哥,你怎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卉兒,一言難儘,能活著見到你,已是幸事!”盧承旺哀聲說道。
周之卉不解“我知你盧家昔日被抄,早已今非昔比,可我後來又聽說盧家得貴人相助,雖不及昔日榮光,可也不至於落魄至此啊?”
盧承旺鬱悶道“卉兒,我盧家也是倒黴。你可知登州鬨反賊的事?”
周之卉點點頭,“王啟學跟我說過一點,這和登州反賊有何關係?”
盧承旺道“我盧家貴人原是州府司戶大人的小舅子,可後來不知怎麼的,竟加入了賊軍,還在裡麵弄了個小頭領。朝廷震怒,不僅司戶大人受到牽連,我盧家也未能幸免。”
周之卉道“又被抄家了?”
盧承旺道“所幸未被殺頭流放,但這還是我事先花了重金買通了人,否則,卉兒,你今天就見不到我了。”
說著,盧承旺就拉著周之卉痛哭起來。
“表哥,你先彆激動,錢財都乃身外之物,人能活著比什麼都好。”
周之卉不停的安撫著他,隨即又問道“你來投奔我,乾嘛不直接去我娘家呢?或者你直接去我府邸便好了,怎麼非得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