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侑打賭,總有一天太宰治這個人要因為笑岔氣而笑死,算了,這樣子不就如他所願了嗎?還是讓他繼續留在人世間折磨他吧。
“太宰先生你就繼續笑吧,我要把中也搬回去了。”島侑將繃帶娃娃放在肩膀上擺正,伸手將中原中也的衣服攏了攏,才去撈他。
“阿侑你的傷已經好了嗎?”太宰治看向島侑的腰間,剛剛島侑還慘叫說自己腰扭了,現在好像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問題。
“治好了。”島侑答道:“它吐的時候我順便接了一把嘔吐物,一點小傷很快就好了。”
太宰治晃了晃自己右手臂,靈活的樣子根本看不出受過傷。島侑沒好氣地說道:“太宰先生才是,手上的傷口好了嗎?”
“好了哦~”
“騙鬼呢!”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樣才能把中原中也給運回去。
島侑掂量了一下中原中也的體重,這個看上去瘦小的少年,沒想到意外的重,難道說是骨架重?
他的肩膀架著中原中也,雙腿險些被壓彎了,隻能硬著頭皮搬上車,還好宿舍有地下停車場,一路過去應該還是可以搬回家的。
“太宰先生,今天的事真的很感謝你。”島侑朝太宰治點了點頭,就當做告彆,“那麼我們就先——”
“等等。”太宰治輕聲說道:“阿侑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島侑疑惑地望過去,發現太宰治正指著他自己。
“我呀……也不是什麼不近人情的上司。”太宰治笑眯眯道:“但是把上司留
在這裡,自己開上司的車走了的下屬算怎麼一回事?”
島侑的動作一頓,滿腦子想著找什麼理由好,“這個……我能解釋。”
“還不快點上車?”不等島侑多逼逼,太宰治已經一馬當先拉開了車門鑽進了後座。
島侑摸了把口袋裡麵的車鑰匙,他記得他根本就沒有解鎖過車才對。他已經見識過太宰治三兩下就撬開了自己宿舍的門鎖,所以說車也同等於?
這是什麼開鎖鬼才。
經過居酒屋那麼一鬨騰,島侑的酒早就醒了,迎著車窗邊拂過的晚風,他的思路越來越清晰。
雖然不知道森首領和中也說了什麼,讓中也心甘情願加入港口黑手黨,並且為之儘心儘力。島侑知道,如果中也不想離開港黑的話,那麼島侑他這輩子注定是要活在森首領的壓迫之下了。
……就是這個首領有點狗怎麼辦?
他從後視鏡中瞥了眼正在後座上閉目養神的太宰治,他的這位上司的立場也十分不明確。不過島侑知道自己是鬥不過對方的,不如順從對方安排的路走好,在自己還有利用價值之前,他總不能害自己。
想太多對頭發不好,島侑愛憐地撫了把自己發量單薄的頭頂,當即決定停止思考。
揮彆了送到公寓樓下的太宰治,對方臨走前話裡話外都是暗示明天要吃到他允諾的10盤蟹腳,島侑覺得頭更疼了。
公寓的門打開,橘發少年已經睡成了一灘爛泥,趴在島侑的肩膀上沉重的像是塊岩石壓在他身上,島侑費勁地把中也的帽子與大衣一並打包帶走。
兩個人也不是沒有同床共枕過,早期的羊連有張床都是奢侈,兩個小孩貼在狹窄的單人床上一晚上也是常有的事。
隨手將中原中也甩在床上,島侑略帶嫌棄地撇撇嘴,“一股酒味——”
忙碌了一陣後,島侑心滿意足地在床上躺下。
“真是累死了!!!”
*
“嘶——頭好痛……”中原中也捂著腦袋起身,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島侑的宿舍裡。
自加入港黑後從不離身的帽子,還有衣物都整齊地擺放在床頭櫃上。
“是阿侑後來把我送回來了嗎?”中原中也努力回想,發覺記憶一片空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嘖什麼都想不起來。”
上半身離開了被子籠罩的範圍,身體下意識地泛起了冷意……
這種不妙的感覺……
中原中也僵硬地低下頭,震驚地發現:為什麼他身上會乾淨的像是個新生嬰兒一樣?!?!
與此同時,島侑登上了港黑的頂層。
“我想見森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