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啊,乾啥呢,沒帶鑰匙啊!?”
樓道空曠,加上鄰居的聲音本來就大,就跟個大混響一樣,嚇得他一大跳。
“啊哈哈哈,我還以為忘記帶了鑰匙……這不是在這嘛!”
柳北海尷尬地撓頭連忙解釋,摸出了鑰匙,硬著頭皮尬笑。
“那趕緊進去啊,等啥。”
柳北海欲哭無淚連忙擺手“好好好”答應著,然後宛如準備看到洪荒猛獸一般,視死如歸地用鑰匙打開了家門。
家裡燈沒開,夕陽的光照打在百褶窗上,透出的光影可以看清室內的情況,柳北海鼻子微動,隱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釀的味道,醇香眠甜。
誒?好像並沒人在家。
一片靜謐。
柳北海父母雙亡,監護人是他的姑婆,雖然輩分大他幾輩,但是她看著是真的年輕……
他們家就他倆住,躲的是誰?這不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嗎?
不在家?
喜大奔騰哈哈哈哈!
柳北海鬆了一口氣,踏入房門,剛鎖上了門就聽到了一個女子慵懶而又沙啞的聲音響起。
“臭小子,都幾點了?現在才回家?”
柳北海猛的扭頭看去,背對著他的沙發上,映入眼簾的是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搭在了沙發上麵,隨後他看到了一個麵容姣好的年輕女子從沙發懶洋洋地坐了起來,下巴壓在沙發上,手臂撐起昏昏欲睡的腦袋,睜開懵鬆的雙眼聊有興致地看著他。
她的臉上宛如略施薄粉一般微紅,眉梢眼角全是醉意,盯著他似笑非笑,似乎讓他趕緊解釋。
就好像在無言說著:好小子,又乾什麼壞事了?
而這女子正是薑至……
柳北海的監護人,也是他的姑婆。
柳北海穿越至今都不敢問她的年齡,雖然她看著年輕,卻有著一雙似乎能洞察人心的眸子,看過來的時候隻感覺到壓迫感……
“這不是,和同學多聊了幾句嘛,他們今晚還約我出門……我都拒絕他們的!”
柳北海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趕忙狗腿地走過去扶起薑至,
“這是喝了多少啊?”
柳北海越靠近,越能聞到薑至身上的濃鬱的酒味。她軟得跟一條蛇一樣陷入柔軟的沙發內。
“要你管……”薑至扭動著僵硬的脖子,靠著沙發,似乎想起來什麼?
“剛才你說今晚要出門?”
“這……其實也不是特彆重要的事情……也是可以不……”出去的。柳北海剛想說,要是薑至實在反對那就不出去。
畢竟那長得跟掛麵一樣的家規裡麵,其中有一條就寫著晚上不許外出。
所以,柳北海原身活到這麼大,就沒試過晚上出門,彆人都笑他跟個女孩子一樣不敢晚上外出。
呸,男孩子在外麵也要保護好自己的……
“不,今晚你還是去玩吧,畢竟你朋友約你了……”薑至好像並不在意地回複。
柳北海頓時宕機,腦子一熱脫口而出,
“姑婆,你不會想連夜賣房跑路吧……趁我不在家乾什麼大事。”
“……”
薑至直接抬起一條長腿,對著柳北海大腿就是一下,把走神的柳北海踹倒在地上。
這娃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同時薑至也緩緩鬆了一口氣,這才像柳北海,自從她侄孫上次被那個東西嚇到以後,足足2個月好像被人奪舍一樣。
搜魂也沒發現異常。現在看來是想多了……
“你過來。”
薑至喚道,柳北海馬上屁顛顛的滑鏟過去。難得薑至鬆了口,今晚不用失約,可真是極好,趕忙狗腿地聽使喚。
薑至捏了捏眉間,隨意地往沙發裡麵亂掏,然後把一個蝴蝶形狀的玉佩掛在了柳北海的脖子上。
“戴好這個,今晚給你個特例,出門玩。”
薑至抬眸,看著柳北海被踹地後吃痛的樣子,拍了拍柳北海的肩膀將其扶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