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了兩個,奚少暖掃了一圈廚房,視線落回俯身打掃的青年身上,漫不經心問:“做了幾盤?”
“什麼?”
“酥層奶芙。”
穆知卷清理桌台的動作一僵。
“放哪了?”奚少暖轉了一圈沒發現一個失敗的酥層奶芙,驀地想到什麼,詫異道,“你不會都吃了吧?”
“……沒有。”青年埋頭更加認真地清理桌台,聲音悶悶的,“我沒吃多少,大部分讓薑宋沅拿走了。”
穆知卷心中鬱悶,一時間也沒想到自己是哪裡露餡了。
“嘖,便宜他了。”奚少暖語氣遺憾,慢了一步啊。
穆知卷抬頭看她,眼神微懵。
“不好吃的東西他才不會上趕著吃,所以你做的那些‘失敗’的酥層奶芙肯定也很好吃。”奚少暖有理有據。
穆知卷眨眼。看著一臉篤定的奚少暖,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心血來潮做的酥層奶芙,奚女士……好像很喜歡?
一想到這點,唇角就不自覺牽起些許。
—
薑宋沅開始訓練後變成隻有早中晚飯時間出沒,白天訓練,晚上出去做個小兼職,每天累得狗都不如。
中午吃飯時聽到奚少暖說下午去什麼酒莊吃大餐,晚飯讓他自己解決,羨慕的眼神差點化成實質。
兩人換好衣服,看時間差不多,就下樓出發。到達四季酒莊時,才五點多。
侍從剛把客人領進莊園大門,就被早早等在觀景亭裡的衛琅意截胡,帶去了訂好的包廂。
包廂不算大,但裝點精致,一整麵單向玻璃牆便於客人觀景,外麵還有半圈露天陽台,藤蘿綻放點綴,兩隻莊園飼養的皮毛油光水滑的福貓懶洋洋趴在小吧台上曬著太陽。
包廂開門的聲音吸引了擼貓青年的注意力,連忙從陽台回到屋裡。
擼貓青年正是留在包廂裡的曲寒雪。他抬頭看向門口,視線略過衛琅意,徑直落在另外兩道高挑身影上。兩人的衣服顏色都有大片蒼綠色點綴,乍一看去就像穿的情侶裝。
視線最終落在穆知卷身上。
溫潤俊秀的青年,在蒼綠色衣料的襯托下,更給人一種山澗緩緩清泉的素雅清冽感,那種乾淨清澈的雋雅氣質,讓曲寒雪一眼就好感暴增。
無需衛琅意搭話,曲寒雪兩步邁到跟前,雙眸明亮:“你好,我是曲寒雪,你可以叫我寒雪,你就是穆知卷吧!”
穆知卷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眼帶笑意:“你好,你——”可以叫他知卷?他下意識想避開這個因為某人而帶了幾分曖|昧親昵的稱呼。
“卷哥。”曲寒雪沒讓他多動腦筋,笑眯眯解釋道,“你比我大,我就和喊暖姐一樣喊你卷哥啦。”
“好。”穆知卷輕輕一笑。心道,真人好像跟奚女士說的安靜文雅完全不一樣呢,他有預感,提前準備的那些聊天話題可能一個都用不上了QAQ……
“姐夫好,”不等奚少暖張口,衛琅意也抬手打了聲招呼,笑意冉冉,“你可以喊我小衛。”
奚少暖覷了她一眼,勾起的笑帶了幾分嫌棄的意味。
曲寒雪歪頭瞪她,眉毛掀起,好像在說:你好厚臉皮嗷!人家比你小讓你生生喊老了!
衛琅意和奚少暖同是28歲,奚少暖比穆知卷大一歲,她自然也比穆知卷大一歲。
衛琅意臉皮厚,對於曲寒雪的目光毫無所覺,咧著嘴笑得熱情。
“那我不用給你們介紹了?”奚少暖攤了攤手,挑眉笑問。
下一秒,她還是正了正神色,稍稍側身,露出穆知卷。
“正式介紹一下,我先生,穆知卷。”又伸出右手,側向衛琅意,看向穆知卷,“我的死黨兼老板,衛琅意,她家先生曲寒雪。”
不知為何,普普通通的一句介紹,在聽到自己名字與對方對視的一刹那,穆知卷隻覺心臟一顫,一絲酥麻竄過脊椎。
喉結微微滾動,他偏開頭,壓下異樣,溫聲道:“你們好,經常聽少暖提起你們,總算是見到了。這是我做的一點手工甜點,希望不要嫌棄。”
“哎,怎麼可能嫌棄嘛,姐夫你也太客氣啦,來來我們先入座!”
“謝謝卷哥,我超愛甜點的!”曲寒雪將點心接過,主動拉著穆知卷坐到他旁邊。
衛琅意按下茶水鍵就有侍從推著茶具敲門進屋沏茶倒茶。
衛琅意掃了眼時間,已經過了五點半,連忙道:“現在點餐?現在點六點差不多能上。這裡的包廂附帶小廚房,點餐後大廚上門做菜,所以出菜速度還算快。”
“行。”奚少暖十分自然地將手邊的電子點餐板遞給穆知卷。
衛琅意也把手邊的點餐板遞給了曲寒雪,不忘豪氣道:“有喜歡的儘管點,千萬不要客氣!”
喝著茶,聊了沒多久就有侍從提示可以上菜了。通過小廚房傳送窗口,侍從將菜品一一擺上,直到最後一道菜上完,才關上傳送窗,從包廂離開。
衛琅意點了很多招牌菜,位於C位的就是遠近聞名的金招牌:“鎏金萃白鳳”。栩栩如生的白鳳凰在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澤,仿佛一隻精致的琉璃鳳凰擺件。
這道菜據說隻有酒莊的鎏金會員才有資格點單,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