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東笙看著他:“你是”
“大人你好,我叫南明。有人托我把這個給你。”紅尾人魚往東笙手裡塞了條鏈子,不等他反應過來,就竄出好遠:“大人再見,有空來大堡礁玩兒啊。”
“什麼情況?”金尾們莫名其妙。
東笙搖了搖頭:“姓南的,南海跳下來重種我不熟啊,你認識嗎?南小洛。”
南洛想了想,突然“哦”了一聲:“大堡礁那邊收過路費的。”
“這麼野?”金尾們感歎了一番。
東笙低頭去看手裡的鏈子,一眼就頓住了。
“怎麼了?”南洛問。
那是一顆大溪地黑珍珠的項鏈掛墜,被一層薄薄的水膜小心地保護著,連接黑珍珠的吊墜上還點綴著細碎的鑽石。
“這是我母親的項鏈。”東笙道:“我原來以為它已經丟了。”
賽涅想到那條叫南明的人魚說是有人托他送來的,於是道:“在你弟弟手裡?”
“應該是吧。”東笙點頭:“我當時逃出來的時候是他幫我打的掩護。”
“其實你弟弟對你挺好的。”溫德爾說。
東笙沉默了幾秒:“挺好的,他不跟我走,跑到暮奈那邊去。”
“那是曆史遺留問題。”賽涅勸說道:“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大可以把他從暮奈拐過來。”
東笙握緊了手裡的項鏈:“小兔崽子這次彆想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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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是真的大,90%的海洋麵積廣闊到遊上十天半個月也不一定能見到其他人魚,更何況,海若和南璵遊的線路是金尾們提前清過場的。
而人類也是十分幸運,他們的水下勘測機居然閃避開開了大部分的人魚,這半個月裡,水下勘測器的損毀數量在可接受範圍內。
人魚專家和科研院討論了很久,雙方各執一詞,但勘測工作仍在進行,隻是投放的勘測機數量被控製在一個比較小的數字上。
海麵上已經很久沒有再拍攝到遠古人魚的照片了,聯邦網絡論壇上盛傳的純血人魚視頻也被集中刪帖,然而不乏機智的聯邦網民們提前下載保存在個人本地文件中。
柏伊斯也知道這個操作,不過也沒關係,反正公共網絡上是不能再傳播了:“小夥子,告訴你們的領導,彆怪我們事先沒提醒過,如果網絡上再出現任何有關純血的報道或是照片視頻,那就準備好抗震救災吧。”
雷切爾看著他,心不在焉地點頭答應,而後問道:“以後還能見到你嗎?”
“看天,隨緣。”柏伊斯揮揮手,毫不留戀地躍進海裡。
雷切爾充滿希冀的目光黯淡下去。他可能再也見不到這條人魚了,他想。
處理完“國事”,柏伊斯發了條說說:“工作搞定,有出來浪的嗎?”
全世界各個海域收到了說說的重種和純血紛紛回複:“沒有,下一個。”
“你們真是太無趣了。”柏伊斯繼續地圖炮。
東笙一條私信炸過去:“臥槽,我們還在加班好嘛?要浪就安靜地夾著尾巴默默地浪,彆說話。”
“哎?老大和主祭到哪裡了?這都快9月了,老大能不能成功?”柏伊斯反正閒著沒事乾,就拉著東笙嘮嗑。
東笙:“我看懸。連個小手都沒摸到,今年都彆想上本壘了。”
“這麼慘的嘛?”
“比這還慘的是,他們路上撿了隻小海豚,那孩子找不到族群了,很黏主祭。”
柏伊斯眨了眨眼:“這海豚,還活著?”
“嗯,活的很堅強。”
兩條人魚對話中的當事者此時正忙著把傻乎乎去挑戰旗魚的小海豚救下來,渾然不知自己差點被戳成篩子的小海豚剛脫困就朝著南璵撒嬌。一旁撕了一條旗魚的海若一用力把手裡的旗魚屍體捏成了肉泥。尋著血腥味前來的鯊魚觀察了一下渾身散發著低氣壓的海皇,選擇了默默啃旗魚屍體。
陪著小海豚玩了一會兒後,那過於活潑的小家夥自己遊遠了。海若逮著機會遊到南璵身邊,還沒等他說話,遠處就傳來了海豚呼救的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