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頻道突然就換了?
“不要試圖在她們想要買買買的時候阻止她們。”溫德爾對身邊的小金尾語重心長道:“因為你根本阻止不了。”
海麵上,柏伊斯終於接受了沒有搶到獨家照片使用權的事實。但很快,他就捂著自己偷拍的其他照片振作了起來。沒關係,沒有了一張照片,他還有千千萬萬張,一定沒有人比他資源更豐富。
動作飛快地設好設置好直播間,柏伊斯把手指伸向了立刻開啟直播按鍵。終端上的綠點變紅,直播間裡出現了一片濃鬱的黑色。調整了一下角度,直播畫麵清晰起來,月下的海麵隨著風漾起波濤;遠處的人工島燈火通明,是施工隊在連夜趕工;畫麵一角出現了三條銀尾人魚的身影,她們湊在一起,似乎在交談著什麼。
柏伊斯打開直播後對著海麵發了一會兒呆,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很嚴重的問題:如果不能潛水的話,他該播些什麼?大家一起來看海嗎?
終端的防水功能和聯邦網絡型號簡直太垃圾了。想了一圈不知道播點什麼的柏伊斯憤憤地關掉了直播。
“咦?主播怎麼不播了?”一條彈幕在黑下來的房間中飄過。柏伊斯並不知道,他的直播間被這位無聊點進來的觀眾搬運到了聯邦論壇上——
深海的世界不分白晝和黑夜,四周都是黑漆漆一片,唯有部分自帶生物熒光的生物充做了海底的照明工具。其中就有重種人魚們喜歡的水母和磷蝦。
南璵和海若也不是急著趕路,兩條人魚在貝希摩斯的背上一路好吃好喝,過得比中央島附近風吹日曬的重種和純血們舒服得多。
七八隻櫛水母被拴在貝希摩斯的脖子上,像是個移動台燈。南璵坐在燈下把玩著一柄匕首。這是前一天在加勒比海的沉船裡找到的,應該是古代歐洲哪個國家的工藝品,匕首的刀刃部分已經有些腐朽,但黃金製成的柄部仍然精美如昨。上麵鑲嵌的寶石也在水母的幽光下散發著迷人的火彩。
放到拍賣會上,這絕對是一把價值連城的牌品。但在南璵手裡,它隻能用來開海膽或是撬貝殼。海若拖著一隻大王烏賊從更深處遊了過來,南璵停下了指尖反動的匕首迎了上去。
“這裡有點不對勁。”海若道。
南璵沒感覺出哪裡有什麼異樣,於是問道:“怎麼了?哪裡不對?”
海若把拖著的大王烏賊向上拽了拽,南璵配合他把水母燈移到了兩人身邊。
“看這裡。”海若指著大王烏賊身上的一道道口子說:“看得出什麼生物造成的嗎?”
那些口子切口並不整齊,是鋸齒狀的,應該是什麼節肢類生物造成,聯想到這裡是三千多米的深海,南璵隻能想到蜘蛛蟹這種生物。
不過有個疑點,那就是體型。這隻大王烏賊是一隻成年體,體長目測有十七八米,而蜘蛛蟹雖然凶,但伸展後的全長至多三至四米。這樣的話,大王烏賊身上的傷口就和蜘蛛蟹對不上了。而且南璵並不覺得單獨一隻蜘蛛蟹能和大王烏賊單挑。如果是群毆,那必然造成大王烏賊渾身都是傷口。可現在看來,除了身體上的致命傷,這隻大王烏賊身上並沒有多餘的傷痕。
思索了一下沒有結論,南璵隻能搖頭道:“我想不到有什麼東西那麼大,還是長鉗子的。難道又是新的海怪?”
“不是。”海若很快否決了海怪的猜想:“我很確定,不是一個新朋友。”
南璵:“那是新的海鮮品種嗎?”
海若摸著下巴道:“不好說。”
“嗯?”海若剛才說了什麼?不、好、說?在他的認知裡,居然還有這種難以判定的海洋生物?
“我應該是看見它了。”海若道:“長得倒是和大螃蟹差不多,但是聞起來味道不對。我好像在哪兒問道過類似的味道”
“什麼味道?”南璵低下頭,湊近了大王烏賊的傷口抽了抽鼻子,海洋生物特有的腥味中一絲若有若無的腐爛氣味夾雜在其中。
“這個味道”南璵皺著眉道:“有點像是蟲子。”
是的,就是那個燃燒的屍體把溫德爾惡心地兩天沒吃飯的蟲子的味道。
經過南璵的提醒,海若也想起了他的地盤裡多出的一些汙染物:“看來我們暫時回不了神殿了,得先處理掉這個東西。”
南璵點點頭:“要去抓它嗎?”
海若抓起大王烏賊把它塞給了貝希摩斯當早餐:“不用,它會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