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加勒比海曬日光浴的人魚就多了個人類同伴。
雷切爾對柏伊斯說著聯邦近日來的動蕩,柏伊斯聽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你們的叛軍下屬變成了我們的俘虜。”
雷切爾:“是有一點。不過——”他想說對方還在源源不斷地往地球增兵,第一軍團的歐陽上將派遣特種部隊潛入殖民衛星救出了被qiu禁的領導們,傑夫議員一方和主席為代表的聯邦官方徹底撕開了臉皮,雙方在太空發生了激烈的摩擦。
“等一下,我接個電話。”柏伊斯做了個暫停的動作,嘴上說著接電話,卻什麼工具都沒有,隻是像在側耳傾聽的樣子,時不時還配合一點臉部表情。
“哇,你們居然臉貼臉刷新小怪?”柏伊斯驚訝地喊了一句什麼,是人魚語,雷切爾沒有聽到,但能感覺到他十分興奮。
又和安菲他們交流了幾句,柏伊斯退出波段,瞥到坐在身邊機甲外的青年正在發呆,他一甩尾巴,濺了對方一臉鹹腥的海水。
“回神,年輕人。載我一程怎麼樣?我要去中央島。”
與此同時,海若給留守的純血和重種們發布了一條指令:拖住對麵那些搞事情的人類,我要讓他們從今以後對地球和海洋產生陰影。
至於陰影是什麼,它還在來的路上。
第一軍團聯合其他沒有投靠傑夫的軍團截下了一批叛軍,但傑夫和鮑輝兩人卻渾水摸魚進入了地球。這兩個人為什麼這麼急迫呢?當然不是因為和主席那邊硬碰硬杠上了,而是他們最大的讚助方已經明確表示:自己等得不耐煩啦,你們再沒有成果,勞資就要撤資了。
這位幕後讚助方是誰,傑夫議員沒有透露給任何人知道,包括他的合作者鮑輝上將。因此他的急切表現,讓鮑輝非常奇怪。
明明他們還沒有完全處在下風,隻要運籌得當,不是沒有一拚之力,為什麼傑夫卻在這時要這麼火急火燎地來到地球?
帶著疑惑,鮑輝上將和焦急的傑夫議員緩緩降落了中央島。接著,他們就發現中央島好像找不到了?
潛伏在深水中的人魚早已經鎖定了慢慢下降的飛行器,他們看著獵物一步步走向懸崖,露出了危險又野性的笑容。
飛行器的駕駛員找了塊還算平坦的地方降落,他看著滿目瘡痍的島嶼,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議員,中央島被夷平了。”他說著,背後騰起層層冷汗,那得是多大的海嘯才能把一整個島嶼折騰成這副樣子。
整個機艙都陷入了沉默。“人魚故鄉”被毀,無論原因是什麼,這代價都太大了。未來很多年,聯邦都很難再恢複現代人魚的療養研究體係,這是整個人類的重大損失。
有人遲疑著表達想法,傑夫議員見他們開始打退堂鼓,無聲地冷笑了一下,而後道:“正是因為損失巨大,我們才更要把遠古人魚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是他們摧毀了中央島,我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而且,你們難道忘了遠古人魚的草藥?有了草藥和遠古人魚的基因,我們的人魚會進一步進化。”
已經上了這條船的人本來也不是什麼正義凜然的家夥,聽到這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就自發給自己找起了借口。沒多久,整艘飛行器上都氛圍就變成了“懲戒遠古人魚,讓他們付出代價。”
遠古人魚:“???啥玩意兒?”
安菲眯著眼,對著飛行器思考著什麼,還沒等她想到什麼酸爽的點子,又一批人到了。
南洛仰著頭提出疑問:“怎麼又來一群?到底哪一邊才是目標對象?”
遠古人魚們聚在一起小聲嘀咕著,他們還沒動手,上麵倒是先打起來了。你開一qiang,我來一pao,火光閃爍,qiang火包轟鳴,好不熱鬨。
“他們當我們不存在嗎?”賽涅指著頭頂道。溫德爾原地甩著尾巴:“敢不敢彆縮在飛機裡,有種走出來露個麵啊。”
人類聽不到他暴躁的喊話,繼續自顧自打得火熱。
“轟”一發pao彈打在修建著祭壇的人工島邊緣,蹭掉了人工島的一個小邊角。人工島上的施工隊和暫時被安排在這裡的俘虜們緊張地心臟直跳,生怕上麵打著打著就把他們給炸了。
遠古人魚們眼看著pao彈落下,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忒緹斯攏了攏自己的發絲:“好了,現在有攻擊目標了。先打那個不長眼睛瞎jb開pao的!既然眼睛沒用,就乾脆廢了吧。”
就這樣,海麵上混戰的雙方打著打著發現了不對勁。
其中一方:怎麼感覺對方越打越謎了?
另一方:臥槽救命,天怎麼黑了?
傑夫議員黑著臉大喊:“怎麼回事?誰在操作,往哪裡瞄準呢?”
“議員,我們的戰士突然看不見了!”就在傑夫議員吼完的幾分鐘後,他的副官急匆匆地向他彙報。
“什麼叫突然看不見了?”
“就是字麵意思,所有人的眼前一片黑暗,能看見駕駛艙內的東西,但看外麵就一片黑,雷達也顯示異常。”
這突如其來的噩耗讓傑夫議員一邊陷入了被動,歐陽上將帶領的先遣部隊剛準備收割,海裡突然衝起的水柱阻擋了他們的動作。
遠古人魚們架起水牆,把傑夫議員一方的船隻分彆隔了起來。動手教訓人這種事情,他們當然是要親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