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伊斯全須全尾的活著。這意味著他的腦子到底還是留著一絲絲清醒, 沒有衝上去完成南洛內心深處的夢想。
溫德爾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管他呢, 時間還早,等他們到了再說。”
遠古人魚們互相確認了沒其他事情後各自散去,愛去哪兒去哪兒,反正不吃海若撒的狗糧。這是單身鹹魚們最後的倔強。
人工島上,現代人魚們圍在那條被抽飛的人魚身邊, 看起來傷的很重的人魚在水中不停抽搐,但沒有人能夠救他。人魚醫生和專家被圈在另一片海岸,中央島上的聯邦部隊也不被允許擅自起飛。如果遠古人魚真的無動於衷的話,這條家族名是菲利普的人魚隻能等死。
“他們簡直欺人太甚。”孟遙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地道。他從一開始就不看好遠古人魚的蘇醒, 從他們醒來至今, 就沒有發生過令人愉快的事情。
有人魚附和著他的話。嬌生慣養的現代人魚被變相圈禁了那麼多天後,最初的害怕情緒已經過去——他們似乎察覺到了遠古人魚並不會讓他們死去這一現實, 接踵而至的就是不滿情緒疊加後的爆發,這次菲利普被抽飛的事情仿佛成了引燃炸dan的□□,人魚們一句接一句宣泄著自己的負麵情緒。
這時候, 他們已經忘記了是誰把他們從叛軍的手裡弄出來,又是什麼讓他們頑強的生活在露天的水池中。
海德看著菲利普, 眉頭緊蹙, 他不敢判斷這一次遠古人魚是不是會放過菲利普的性命,因為當時南璵的樣子看起來像是要至他於死地。
固然菲利普有做的不恰當的地方,但南璵的反應也太極端了一點。這點不僅海德難以理解, 所有現代人魚也不能理解。
距離人工島一水之隔的中央島。歐陽中將的通訊快要被打爆了,他已經第不知道多少次向通訊對方解釋他們現在的情況——無法自由行動、無法自由行動、無法自由行動!要是能動, 他早就去看那條受傷人魚了,還用得著彆人打電話關照嗎?
心累地摁掉通訊,歐陽上將把目光移向了雷切爾。現在和遠古人魚說得上話的恐怕隻剩下這一位了。
雷切爾帶著全島人的希望走到了岸邊,他欣喜地發現到柏伊斯“恰巧”從水裡探出了頭。
柏伊斯咧嘴一笑:“覺得很巧合?並不是哦。等你很久了。”
雷切爾一愣:“你知道我回來?”
柏伊斯用尾巴拍了拍水麵:“能猜到。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想問什麼,想知道答案嗎?”說著,他做了個勾手指的動作。
雷切爾附身。
“呼啦——”巨大的水花聲過,金尾人魚動作迅猛地勾過雷切爾的肩,將他一把帶進了水中。
猝不及防被拖下水,身體被對方牢牢禁錮,急速的水流從耳邊劃過。窒息的感覺很快從胸腔開始擴散,雷切爾開始掙紮,但毫無意義。
黑暗逐漸覆蓋了光明,他不知道這裡有多深,隻能感覺到冰冷的海水包裹著身體,胸口的悶痛變得強烈,他幾乎以為自己快要見到死神。
“知道嗎?這就是人魚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