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變得緊張了。
這個時候,楊明友也沒有說話,仿佛讚同了劉靜的說法。
似乎談判崩了,兩人就要離開,5萬瓶黃金酒,總價100多萬的單子可能就要泡湯了。
“陳主任。”方兆江終於還是忍不住,喊了一聲。
意思非常明顯:陳主任,我的親爹啊,你適當的做一些讓步吧,要不然這麼大的一筆訂單就沒了,太過可惜了。
陳平笑了笑,從口袋裡麵摸出煙,給楊明友遞了一根,然後又將煙盒丟給了方兆江,讓他自己和另外兩名黃金酒廠的管理人員拿著抽。
他點燃了香煙,看著劉靜,“想來劉總是在江城看到了黃金酒的市場反饋,而且了解到了其中蘊含的巨大商機,所以這才開著貨車,拿著錢款,直接找到了黃金酒廠。”
劉靜沉默不語,等於是默認了陳平的話。
她不知道陳平突然提這一點是什麼意思,但是陳平這麼淡定的語氣,還有帶著些許看透自己所思所想,所作所為的笑容,讓她有種好像衣服在陳平的麵前都被解開了,赤條條的出現在陳平的跟前,沒有了一點秘密。
很不自在。
“經商做生意,自然是無利不起早,這也是市場經濟的魅力,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好可恥的,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驅動力,才能讓百姓得到實惠,畢竟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嘛,同行之間的競爭肯定是有利於消費者的。”陳平說了一下自己的觀點。
然後,他又吐出一口煙氣,彈了彈煙灰,看著劉靜,有些不滿意,“但是劉總你人長得這麼漂亮,說話卻是三分帶唬,七分帶嚇,一點都不實誠。”
“我怎麼不實誠?我帶著貨車,帶著錢,帶著誠意過來,這還不算實誠,那怎麼樣才算實誠?”劉靜說道。
“你明明預料到了黃金酒會受到市場的強烈認可,而且黃金酒的利潤非常高,迫切的想要跟黃金酒廠達成合作,卻一直在暗示黃金酒如果失去你這個客戶,失去你這批訂單,就會失去整個市場,你將自己的重要性拔高了。”陳平毫不客氣的將劉靜的底褲給掀了起來。
“有沒有這筆訂單,都不影響黃金酒的爆火!你是第一個到黃金酒廠,要與黃金酒廠簽訂5萬瓶黃金酒訂單的經銷商,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而且5萬瓶黃金酒的訂單也不會是最高訂單,這個記錄可能過個一兩天就會被打破!”
陳平話語沒有一點疑問,全部都是陳述句,“黃金酒廠的實際情況你也看到了,產量有限,雖然縣領導計劃會采購更加先進的酒水生產設備,但這需要時間,所以至少幾個月內,黃金酒的產量是很難得到大幅度提升的。”
“需求大,但是產量有限,這個時候如果能以正常的批發價拿到黃金酒,意味著加價轉手賣出去,市場也能消化吸收掉。”
優勢在我!
陳平說這麼多,其實就這四個字,隻不過是因為劉靜仗著自以為的對市場局勢看的更遠,一直裝腔作勢的想要壓價,他乾脆自己將市場局麵講的更加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