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的嘴很犀利,說的李子誠麵色通紅。
20多歲,成年人了,又參加工作了,肯定不習慣被人說什麼事情都要由父母做主,這是對自我能力的一種否定。
隻有自己本事不行,才會需要父母的幫助,才會什麼都聽父母的。
以前不是沒人說難聽的話,但是卻沒有陳平說的這麼惡毒,這麼的直插心窩子,讓人羞辱交加。
什麼叫結婚生娃了,還得要媽在旁邊加油打氣?
這是對他男人尊嚴的嚴重羞辱!
“陳平,你好歹是個乾部,說話怎麼能這麼口無遮攔?”李子誠憤怒的說道。
他絞儘腦汁,想要以類似的話語回擊陳平,但是腦中卻沒有一點貨,拿不出來這麼惡毒的話,根本就不是陳平的對手!
“是乾部不假,但是今天這次見麵不是以乾部的身份,而是以個人的身份。”陳平說道,“乾部也有自己的生活,工作的時候是乾部,平常時候就是個人,再說,是你母子倆先對我不客氣的,明嘲暗諷,難不成我隻能被動的受著,不能還擊?”
“就是國家之間,你將我欺負狠了,我也得自衛還擊,個人之間自然也是如此。”
彆人怎麼對自己,自己就怎麼對彆人。
這是陳平的行事準則,當然,在這個準則之外還有一些例外,比方王素英看不起自己,但是因著童妍的關係,所以他對王素英還是表達著客氣。
至少當麵的時候還尊重王素英。
但是對於非親非故的人,就沒有必要那麼客氣,你對我陰陽怪氣,我也對你陰陽怪氣。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兒子,不要跟他說了,他雖說是個大學生,但是在鄉鎮裡麵待的久了,也沾染了不少鄉鎮裡麵一些刁民的秉性,說話就跟那些沒有文化,沒有見識的農民一樣,充滿了汙穢。”胡慧芳道。
她以自己身為城裡人,有著非農業戶口為豪,對陳平很是看不起,也自知自己母子兩人在口舌方麵絕對不是陳平的對手,乾脆攔下了李子誠,生怕自己兒子在口舌方麵又吃了陳平的虧。
“媽,你說的對,我沒必要跟他逞口舌之利,直接去江城飯店就好了。”李子誠點點頭,“男人就該要大度些,哪能跟婦女一樣,頭發長見識短,就隻知道罵人,一點教養都沒有。”
“你這是在說你媽,還是在說王阿姨?”陳平抓住對方的漏洞,又將了對方一軍。
胡慧芳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王素英卻皺了皺眉頭,麵色有些不快。
李子誠這個話攻擊範圍太廣了,完全就是地圖炮,讓王素英心裡升起了一時的不快。
“你不要亂說,我沒有說我媽和王阿姨的意思,我說的是你。”李子誠趕忙說道。
他有些咬牙切齒,自己思路完全被陳平帶著轉,陷入了被動。
“一個乾部,嘴巴利索有什麼用,得要做出實際的政績才行,我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麼你在鄉鎮裡麵工作沒多久,就能夠升為辦公室副主任的職務了,多半是阿諛奉承,討領導的歡心,才這麼快就升到這個位置。”胡慧芳又在給陳平的身上潑汙水。
接著,生怕陳平抓住她的漏洞,對她發起反擊,馬上轉移了話題,“你要去江城飯店就自己去,腿長在你自己的身上,我們又不可能攔著你,但是江城飯店消費可不低,彆到時候沒有錢付飯錢,還得找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