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個話之後,陳平又看著楊萬昌,直接問道,“新建的企業並不會全部都讓村民承擔資金,鎮裡會承擔一部分,而且也沒有規定說非得要出1000塊錢,1萬塊錢。”
“數額根據自家的情況來,有多少錢出多少錢就可以了,這是一件有利於提升老百姓收入的事情。”
“楊村長,你剛剛說村民沒有錢,難不成村民連幾十塊錢都出不起嗎?還是說村民對這件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願意出資共同新建企業?”
集資新建企業,並不是鎮裡出不起新建企業的錢,而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帶領百姓致富。
“陳鎮長,你真是不知道人間疾苦,不知道農民有多麼辛苦,不過這也難怪,你是大學生,一畢了業就分配到鎮裡做乾部,就沒下過地乾過農活,哪知道農民的日子有多麼艱苦?農民沒有固定的工資,一年到頭就看天吃飯,不像是陳鎮長你命這麼好,什麼農活都沒做,就被分配到乾部隊伍,坐辦公室,端著鐵飯碗,每個月都拿固定的工資。”楊萬昌道。
話充滿了嘲諷。
陰陽怪氣。
楊萬昌又接著道,“村裡的農民窮得很,沒有錢出資跟著你搞新企業,有錢搞企業,還不如稱兩斤肉,改善夥食,比打水漂強。”
這會兒大學生是非常稀罕的,大部分人對大學生都非常的尊敬,自家要是能夠出一個大學生,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肯定得要去祖墳多燒點紙,感謝祖宗的保佑,將家裡出了大學生的事情告訴給祖宗。
但同時,也有些人對大學生情緒很大,原因也非常簡單,將大學生踩到底,嘲諷大學生,才能夠體現出自己的水平,體現出自己的能力。
這種事情放在幾十年之後也是比較常見的。
“虧你是個大學生,連飯都不做。”
“讀了那麼多書白讀了,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大學生精貴哦,碗筷還要用開水泡一泡,家裡窮,東西臟,會把你給毒死?”
等等之類的言語。
無非就是想要通過言語的打壓,彰顯自己的威信。
楊萬昌差不多也是類似的心理。
不過陳平並不打算慣著他,而是開始給他挖坑。
“這終究是你一個人的說法,村裡其他的村民是不是跟你一樣的想法,你能夠保證得了嗎?這個會議將各個村的村乾部喊過來,主要就是跟村乾部傳達新建企業的想法,大致的合作方式是什麼樣子的,是一件有利於村裡的大好事。”陳平道。
“村民參與進來,收益方麵會相當可觀,比種地肯定要強,作為村乾部,應該將鎮裡的想法傳達給各個村民,讓村民領悟到新建企業的思路。”
“傳達給村民鎮裡的想法和新建企業的思路後,村乾部再收集村民的意願,看看哪些村民願意出資願意合作,都統計出來。”
“楊村長你卻直接代表了村民,你的話不應該說的那麼的絕對,說不定村民對這個事也有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