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左臂繞過她的腰身,緩緩將安全帶拉過來,幫她係好。
唐俏兒咬著牙狠狠抽回了手,仿佛像碰了什麼臟東西,“你要帶我去哪兒?”
“昨晚我們說好,今天你要去我家取東西。”沈驚覺鬆開了她,好整以暇地握緊方向盤。
“我今天一定會去的,你沒必要這樣!”
“我不信你。”
沈驚覺發動引擎,抬眸瞥她,“你太能撒謊了,太會騙了。從三年前嫁給我到現在,你騙了我多少次,你對我有一句真話嗎。”
“沒有嗎?”
唐俏兒冷謔地一笑,“那你說沒有就沒有吧。無所謂了。”
沈驚覺感覺胸臆陣陣凜涼,如子彈穿膛而過。
有時候,他真的,情願她從未對他動過情。這樣他所做的一切,都能心安理得一點。
法拉利在高速上飛馳,沿路美景迅疾倒退。
跑也跑不了了,唐俏兒索性既來之則安之,雙臂交錯抱胸,調整椅背,舒服地假寐。
對某人,眼不見為淨。
“那件事,抱歉。”沈驚覺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哪件事。”
唐俏兒發現這男人離婚後就跟搭錯筋一樣,以前倔得像驢,現在動不動就承認錯誤。
金恩柔給他報男德學院了是怎麼的。
“我之前不知道,唐樾是你哥。”
“哦,不知者無罪,原諒你了。”唐俏兒不以為意。
“但你為什麼,不解釋?”沈驚覺深睇她柔美的側顏。
“那時如果我說我和唐樾清清白白,你會信嗎?”
他喉結一哽。
唐俏兒搖了搖頭,“這世界對女孩子總是充滿惡意,如果我不是唐樾的妹妹,如果我就是白小小,你,以及這世上成千上萬的人,隻會以為我是個不知羞恥,愛慕虛榮倒貼豪門闊少的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