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我警告你們!”
“從今往後,隻有雲家聽我話的份,沒有你們再對我施壓的份!”
雲長東緊皺著眉頭,眼底暗色一片,“你在瘋言瘋語什麼?我是你父親!你就該聽我的話!”
雲皎月白皙容顏快速晃過一抹冷意。
運籌帷幄道,“父女又怎麼樣?”
“最近幾個月,我學了大齊律法。”
“長瑾和我說過。在室之女,從父母之誅。既醮之婦,從夫家之罰!”
“也就是說,女子要是出嫁,連坐責任就會發生變化。所以娘家要是犯罪,罪罰並不會牽連到我。”
渣爹想用她的性命來威脅她,讓她聽話!?
他做夢!
威脅本質上,不過就是耍狠而已。
可鬥狠!她不光說得出來,也做得出來!
祁長瑾聽女人背出的這條律法,目光漸漸變得幽深。
瞬間明白了雲皎月想乾什麼。
不再擔憂,任她放手處置。
下一秒,雲皎月抬起手,指尖輕指著雲柏林,“我最後說一遍!”
“他!必須去從軍!”
“以後你要挾我一次,我就讓人在軍營揍他十回!你惹我不高興一次,我就讓人找你寶貝兒子的錯處,從嚴受軍法處置一次!”
“長瑾和青州總兵嫡次子卞良同出一門。祁家要是發話,他不會不買賬。”
女人嘴角噙著笑意,妖豔似罌粟之花。
言語凝聚出怨毒,“我倒要看看!雲柏林的命,夠你折騰幾回!”
雲長東凝眸看她,不滿。
不過並沒有將雲皎月的話太當回事。
他心疼雲柏林這個兒子沒錯,但他討厭被人要挾!
更何況他正值壯年。
兒子沒了,再生就是。
雲皎月見狀,清冽嗓音譏誚,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嫌棄雲柏林太過草包,無法為雲家爭光。他的命,你不大在意。”
“隻是,如果他在軍營犯錯呢?罪名牽連到你,你該如何?”
事關全家,雲長東戒備起來。
緊繃著神經,質問,“所犯什麼錯?牽連到雲家的,又是什麼罪名?”
雲皎月笑意從唇角溢出來,逐漸扭轉局勢。
“雲家對我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貓急上樹,狗急跳牆,你們把我逼急了……你問我所犯什麼錯?”
“欲加之罪而已,那些所犯的錯和冠上的罪名,還重要嗎?”
雲長東眉頭緊皺難以舒展開,凶相畢露!
果然,書讀得越多,越難以掌控。
這女兒在祁家,是被養廢了!
雲皎月將雲長東的神色儘收眼底。
清冷目光愈加蒙上恨意。
不假思索從空間醫藥房拿出麻醉藥注射器,走到雲長東身旁。
邊走邊發話,“你們四個,兩個看好雲柏林。兩個負責鉗製住他!”
這個他,指的自然就是雲長東。
女人寬大的袖子遮住手中的注射器,等家仆將雲長東的手掰到身後。
立即捋起雲長東袖子,猛地精準朝他的靜脈進行注射!
在其他人看來,她隻是站在了雲長東的身後,並沒有做什麼其他的事情。
雲皎月推了推注射器的活塞軸和活塞柄。
全麻過後,徹底不再著急。
靜靜等待著藥效生效。
沒多久,雲長東突然倒地神誌不清。
雲柏林被眼前的場麵震得說不出話,眼底詫異。
逐漸轉為驚恐,結巴,“雲皎月?你……你敢殺父?”
雲皎月剜了雲柏林一眼,“現在知道怕了?”
雲柏林眼睛根本不敢眨一下。
盯著雲長東胸膛看了半晌,幸好還有氣,胸口還在起伏呼吸!
還沒等鬆一口氣。
又見雲皎月眸中冷意盛盛,“雲柏林,我對你,可沒有對爹那麼客氣!”
威逼利誘,“你要是想活命,過會兒出了大殿,就說他是被你氣暈的,明白嗎?”
“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
雲柏林瞳孔縮了縮。
還沉浸在剛剛親爹突然倒下的驚恐氛圍中。
良久,看著積怨已久的親姐姐,最後點了點頭。
雲皎月沒空搭理草包弟弟的胡思亂想。
使了個手勢,“現在都轉過身去!”
話音落下,祁家家仆用力將雲柏林拉到門後。
直至背對著雲皎月。
雲皎月才掀開紅布,彎下身子鑽到桌子底下。
她仰頭看了看。
看見有好幾個信封,應當是被米糊之類的東西,緊緊黏在桌底。
逐一扯下證物,一股腦兒全塞進袖子裡。
忙活完事情,想起必須要做的事情。
“對了長瑾,幫我個忙。”
“你能讓人,私下把我爹送到青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