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成入贅的了(1 / 2)

祁長瑾醒過來,到前廳外頭時,正好聽見雲皎月所說的那句話。

嗜性者無法同房,時間長了……心理會變態。

下頜線緊繃,不經意間舔舐著薄唇。

他及冠至今都沒同房後,也沒見得哪裡變態。

不過……

祁長瑾跨過門檻進了前廳,剛毅麵容多出幾分確信。

要是他身邊沒了雲皎月,保不準性情真的會暴戾。

清冽嗓音幽幽,“嶽母。”

走到雲皎月身邊,單手攬上對方纖瘦的肩。

唇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嶽母是來看皎月的嗎?”

“我和皎月這兩日就得收拾行李去京都,往後每年不見得能在青州待多久。”

“你們母女情深,今日見見麵也好,省得皎月有時常覺得雲家不在意她。”

話音落下,張氏虛假擠出的眼角笑紋短暫凝滯住。

她難掩一絲愧疚。

自打女兒回青州的第一日到現在,身為娘家人的她們,一直在給她找不自在。

從來沒有一次,是為擔憂雲皎月即將遠行,特地上門來叮囑。

張氏和雲皎月之間的距離,足足還能讓三四個人站下。

想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腕,又怕被再次推開。

尷尬笑了兩聲,“皎月,我們青州雖然富庶,但京都的人驕奢淫逸慣了。”

叮囑,“那些有權勢的人脾氣也大,你去京都,一切得小心。”

雲皎月茫然挪轉自己的視線,抬頭去看祁長瑾。

她也沒指望娘家關懷她。

然而還是承了祁長瑾試圖讓張氏雲柏林愧疚的好意。

“我知道了。”

“娘要是沒什麼事情,就回去吧。我不送了。”

雲皎月從來沒有把原身的原生家庭和人際關係,當做她自己的。

就跟沒有把張氏雲長東雲柏林,真當做自己的娘家人;沒有把原身的婆婆蕭蓮,真當做自己的婆婆一樣。

她來到大齊國至今,一直認為,隻有她自己認準了的人,才能算自己的親人。

關於張氏她們的愧疚,她不太稀罕。

堪堪維持著關係,也隻是想前路能走得順暢些,不被無關緊要的人所絆倒。

張氏心塞酸澀,“哎好,那皎月……”

猶豫過後,“你們夫妻倆去京都的前一天晚上,可以派人來知會我和你弟弟。”

“我們都是一家人,肯定會到渡口送你。”

再拒絕,就有些難堪了。

雲皎月挑眉,淡淡應聲,“好。”

……

離開青州前一天。

方婉早早乘坐商船去了袁州。

孫阿牛也住進祁家,聽雲皎月的話,在年輕管事手底下學本事。

去京都那天,主動到渡口,送祁家大房三房去京都的人特彆多。

除去部分合作商戶外,和親戚外。

提刑按察使宋時年和都指揮使手下的人都來了不少。

布政使中,右布政使楊慷沒派人來。

不過左布政使杜重,親自來了。

他出行普通,遠遠隱匿在人群裡,衝著祁長瑾淺淺抬手作揖。

等祁長瑾到京都,將庫大使陳黎給雲皎月的賬簿公之於眾。

到時候杜重十之八九會拿到戶部侍郎一位。

雲皎月站在樓船甲板上,白皙光潔的手臂,搭在木質欄杆。

任著鹹鹹海風,從十指水蔥色指尖縫隙溜過。

半點眼神沒給擠在渡口上的張氏母子。

轉身帶著林老夫人昨日給她新送來的四個婢女,進了樓船房間。

可能是整頓敲打過後,外加離彆作祟。

雲柏林看她的眼神,多出幾分尊重,確定親姐姐真沒給他眼神後,生出顯而易見的失望。

船隻上。

祁昭昭在房間窗口,張望著人群,多看了兩眼。

等到樓船飄蕩在波光粼粼的海麵。

完全看不清人群後,索然無味關掉房間窗戶。

祁文朗倚著妹妹半開的房門,待了許久,

突然出聲,“昭昭,人家江大少爺沒來求親,你是傷心了?”

祁文朗一身書卷氣不乏硬朗英姿,手裡還拿著幾本書籍。

打算去找李大儒去聽今日的授課。

李大儒待祁文朗很寶貝,想將他培養成下一個新科狀元。

故而也帶著行囊上了樓船,要去京都宅院住上一年,專心教導祁文朗念書。

祁昭昭被倏地冒出的聲音,嚇得一激靈。

沒好氣走到門口,抽過自家哥哥手裡的書籍,看了眼書封是本《中庸》。

翻了幾頁,看不懂。

“我不傷心,緣來則聚,緣儘則散。有什麼好傷心的?”

看著恍如天書一般的書籍。

想起來,“哥哥,堂嫂說,去京都後,她會讓娘繼續請師父給我講課念書。”

“我天資不行,京都的女師父萬一嫌棄我,我這臉肯定丟完了!”

“不如,去京都的這些日子裡,你先教教我?”

祁文朗眼底劃過一絲詫異。

明眸滿是難以置信,“以前爹娘讓你好生念書,你就是聽不進去。”

“早知堂嫂的話,那麼有用。前幾年就該讓堂嫂來勸你,也不至於現在臨時抱佛腳。”

祁昭昭眨了眨眼睛,清潤杏眼很是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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