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能和祁昭昭一樣,平平安安從澤州離開。
說不定,她現在也能以良家之女、新貴堂妹的身份出現在京都!
聽薑尋說,今日她的好堂兄祁長瑾還去了永昌侯府……
疑似是去相看結親的!
她原本,也有嫁入侯府當正妻的機會!
想到這裡,祁雅兒胸膛處憋著一口悶氣,眸色陰沉。
她想不通,為什麼她的人生軌跡!會在大荒縣被這個賤人所逆轉毀掉!
雲皎月恢複平靜神色,淡淡道,“二房之中,除去二叔我還認他當親戚。”
“其餘的,我想著往後也不必以親戚相稱了。”
“因此,你不必違心叫我堂嫂,即使叫了,我也並不會認你。”
雲皎月修長手指藏在袖子裡,緊握片刻。
她不信祁雅兒所說的天命如此和憐惜。
暗暗倒推時間。
估計是段家那夜,薑尋找不到方婉。
所以後來去了醉花樓,想找到自己收買段家走.私的證據。
應該那個時候,兩人勾搭上了。
隻是,薑尋究竟是看上了祁雅兒故意為之,和方婉相似的神態?
還是祁雅兒手裡有什麼證據?
這才拿捏住薑尋,讓他將她帶到京都?
雲皎月陰鷙雙眸情緒複雜。
想不太明白,也沒有準備繼續想下去。
因為相較於這個堂妹來京都的原因!
她現在更擔心的!
是薑尋有沒有認出,她就是當夜在段家妄圖刺殺他的蒙麵女子!
是現在祁雅兒現在出現在京都!
會不會散布,當初她將張美娘送到大荒縣青樓的事情!
至於其他的……
“堂嫂?你看到我,很害怕?”
祁雅兒聲音如同黃鶯鳥啼,神色高傲囂張!
一副穩操勝券勝利者的姿態。
“說實話,我看到你驚慌失措,頓覺從前受過的苦,很值得!”
祁雅兒狡黠一笑,一步步都在試探著雲皎月在意的底線。
搞錯狀況,誤以為雲皎月已是隻能被她任意要挾的甕中鱉!
繼續說道,“堂嫂,你是不是擔心,我會將你虐.待長輩的事情說出口?”
祁雅兒將虐.待長輩幾字,說得尤為輕。
抬眸望了眼薑尋。
又幽幽對著雲皎月,“其實你不必擔憂。”
“你我之間,都是親戚。再者我和大堂哥,打斷了骨頭也還連著筋呢。”
雲皎月抿了抿緋紅薄唇,嘴角輕嘲,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下一秒,祁雅兒按捺不住,說出自己的目的。
喊道,“堂嫂,我現在已經是薑王府的妾室。如果我們能好好做親戚,能互幫互助,豈不是更好?”
“自然了,若是堂嫂你真不打算要我這門親戚。”
“那也無礙……”
心情愉悅裡外夾攻,要挾,“隻是,我自小便心直口快,管不住嘴巴。”
“要不是一家人,保不準哪日,我這一不小心,就會將堂嫂你所做的事情,一概捅出傳播呢!”
果然,祁雅兒想拿她在大荒縣勾結官府,為難蕭蓮她們的事情,要挾她!
雲皎月清冽嗓音從喉嚨中吐出,由衷發出一聲輕笑。
這個祁雅兒,到底是怎麼會認為?
這種事情,能逼迫她做事?
那都是數月前的事情,如今早已時過境遷,死無對證。
蕭蓮和祁老夫人都死了,難道還能從棺材板裡跳出來?指證她不孝?
而且現在的大荒縣,民眾根本不會亂說話。
她活的有多長久,他們的生計就能有多長久,沒人會和衣食父母過不去。
當下,能指證她的人,除去張美娘以外,也就隻有祁盛天了。
祁盛天怯懦無能,不會找她的麻煩。
那就隻剩下張美娘……
這個女人,不能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