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衣服被脫乾淨(1 / 2)

花燈節吆喝聲不絕如縷,熱鬨的氣氛愈加壯大雲皎月此刻心中的不安。

心裡陰沉,發覺自己策劃的這盤棋局,越發不受控製。

宋琰勸武定侯舉辦花燈節,根本不隻是為了和西寧侯爭權奪勢。

而是……他想要宋元清的命!

如今除了帝師府以外,薑王府是最主張不處死宋元清的勢力。

宋琰是想利用她埋線已久的服妖,對付薑王府。

雲皎月思索半晌,沒摸清楚對方是何時猜出她的計劃。

總之,應該不是在學士府宴請薑世子妃那天。

所謂服妖,其實就是不符合傳統主流審美的奇裝異服、穿衣打扮。

曆史上,就有人利用服妖二字滅族。

譬如東漢元嘉年中,大將軍梁冀之妻孫壽,引領出一股妝容風潮。

於是,看梁冀不悅已久的帝王,聯手重臣宦官,以服妖之名,滅了粱冀全族。

千百年來,正統人士將服妖,看作是妖異的象征,是天譴災異的預兆!

在他們看來,人穿的不是衣裳,打扮的不是妝容。

而是禮儀!

禮儀堪比日月,能安邦定國利於後嗣,比他們的命都重要。

因此,宋琰想推波助瀾。

將奇裝異服、愁眉啼妝此類妖態之事鬨大!

想攻擊薑王府,讓薑王府自顧不暇,難以再插手宋元清如何被處置!

雲皎月心煩意亂,京都這些人的心眼子果然是多。

側身對著煙景和霜降二人吩咐

“你們結伴同行,即刻回府去。”

“讓程二將府中的男仆全都帶出來,若路上遇見不堪的事情,直接將人綁了送官。”

話畢,林芙蕖挑了挑細眉。

她今日一襲色彩素雅的墨花裙,裙身黑底白花恰似彈墨後的水墨暈染。

和周遭顏色豔麗款式新穎或複古的女子,形成鮮明對比。

她端莊持重,挽著雲皎月。

大吃一驚,“皎月,你……你是懷疑晚上女子穿得太過豔麗,會引起下流之人的覬覦?”

“那要不要讓聶韜回帝師府叫人?”

雲皎月搖搖頭,事情的發展因他人介入而不可控製。

她不能拖帝師府下水。

瞳孔晦澀不明,拒絕道,“帝師府不能出麵。”

“這半月,帝師府除去朝堂上不可避免的爭辯,其餘事情,不便插手。”

衝著跟在身後不遠處護衛的聶韜招了招手。

纖細手指揉著太陽穴,打起精神。

“今日花燈節既然是由武定侯出麵舉辦,影響他也得一並承擔。”

“武定侯明麵上想舉辦花燈節的原因有許多,但最要緊的原因,是他巴不得最近犯錯。”

“隻是犯錯也得有個界限,若是奸.淫擄掠之事太多,影響太惡劣,對他反倒不好。”

站在道路中間,任身旁人流穿過。

沉聲,“聶韜,你去找胡嘉,彆的話不要多說。”

“隻要暗示他今夜注重對民眾的安全保護即可,燈節自上而下的商道也好,水畔也好,都得派人巡視或者守著。”

“隻要說了這句話,他們心裡就有數了。”

這樣……

即使有惡劣的事情發生,武定侯府也會控製住數量。

不遠處,劉蓉和薛福兒逆著人流並肩而行,被好些酒壯慫人膽的人差點撞到。

得虧兩人身邊都帶著婢女家仆,才沒被人碰到。

兩人像是約好了穿什麼,連穿著都是近日流行的馬尾裙。

裙身拈金成線,繡有玉石珍珠以作墜飾,華貴得令人移不開眼。

雲皎月近乎一月沒和這兩人打交道,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薛福兒聲音清冽,主動示好。

在她看來,平常不聯絡,是因為做戲。

上回在學士府,她和雲皎月的爭吵,也是因為心照不宣在演戲。

這回有林芙蕖帶頭見麵,她自然能借機破冰,佯裝不再生氣。

帶著笑意喊道,“皎月。”

劉蓉一頭霧水,拉了拉薛福兒衣角,小聲問道,“你上回不是還和她吵得不可開交?”

薛福兒笑笑,沒心沒肺一般,“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一點口舌之爭,才不至於鬨得你死我活不相往來。”

劉蓉咬牙不滿,滿臉惆悵。

氣得裙身下的腳跺了跺地,“可我還為了你,威逼利誘了皎月!”

“你對她親昵得如此輕而易舉,那我上回為你出頭,豈不是多管閒事?”

劉蓉今日出門前,家裡父親還讓她借機和雲皎月和好。

這一個月,她少說主動跑了學士府三次,能拉下臉給人賠罪,已是不容易。

偏偏雲皎月不買賬,連大門都不讓她進去。

她心裡鬱悶,自己好歹是堂堂都察院左都禦史的女兒!

哪裡能被這麼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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