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一栩沒理會他,而是偏頭看向季伏雙,問她:“他們叫你雙姐?”
這個問題在初次見麵那天,他就問過。那時她沒有回答,可如今不同,被他那雙深邃地眸子望著,她不知不覺“嗯”了一聲。
看著他唇角的笑意逐漸放大,宋贇的眉頭高高隆起,扭頭詢問季伏雙:“雙姐,他是?”
“顧……”季伏雙張口,幾乎脫口說出一個單字,可那個字還沒有完全滾出她的喉嚨,她聲音就戛然而止了。她慌張地垂下眼簾,倉促介紹:“喻一栩。”
“沒聽你提起過這個人,他是你學弟嗎?”宋贇沒注意到小插曲,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喻一栩本人身上。
這次,不等季伏雙回應,喻一栩搶先叫囂:“我是誰管你什麼事?你又是她什麼人?”
“我……”宋贇晦澀地看了季伏雙一眼,見她沒有絲毫表示,便有些狼狽地站起身,“事情就這麼說定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走得很快,可是他的離開並未使得小圓桌的尷尬氣氛緩解,反而攀上尷尬峰值。
季伏雙不知該怎麼單獨麵對喻一栩。
說對他無動於衷是假的。
自顧承川離開,她對所有與他相似的人都沒有抵抗力。
當初答應喻諾在一起,正是由於這個原因。一個月的相處,她恍然發現喻諾並不能替代顧承川,所以她及時喊停。
兩年的時間倏忽而過,她已經逐漸適應沒有顧承川的生活。
她不想重蹈覆轍。
但是……喻一栩的眼眸與顧承川更為接近,就連看向她的眼神也透露出熟悉的韻味。
她……沒辦法抗拒。
“在想什麼?”喻一栩托著下巴,側頭看她。
受不住那雙眼的打量,她搬凳子挪得離他遠些:“你不要這樣看我。”
“你害羞?”喻一栩的眸子一亮,望向她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探究。
“……”季伏雙,“沒有。”
她的答案於他而言是狡辯,他輕笑一下,接著拋出下一個問題:“為什麼剪短頭發?”
季伏雙沒多想,直接回答:“我一直是短頭發。”
她沒發現,“剪短頭發”和“短頭發”僅有一字之差,含義卻天差地彆。她忽略了從長到短的過程。
喻一栩想探究導致她剪短頭發的原因,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因為他發現季伏雙的耳根有點紅。
她的身體比她的嘴巴誠實許多。
他莞爾一笑,在她茫然看來時,正色道:“賭局你輸了,我的獵物小姐。”
“——你已經愛上我了。”
“我沒有!”季伏雙脫口否認,可當她對上他洞悉一切的目光,否定的氣勢到底還是弱了。
她的肩膀微垮,腦袋低垂,說話的語氣已沒了往日的利落灑脫:“讓我想想。”
“好,兩天後給我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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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季伏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