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巷口沒有店鋪更沒有可供查看的監控,但幸好有曬太陽的老人,在得知沒有小狗跑過後,喻一栩柔聲安慰:“專業搜尋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等下把狗繩交給他們,搜尋犬會找到球球。”
他伸手想去揩她頰邊的薄汗,卻被她偏頭躲開。
“雙雙,我——”
季伏雙打斷他:“你休息吧,我再找找。”
“我不是這個意思。”在前番推辭的鋪墊下,再多的解釋都顯得蒼白。喻一栩索性不再多說,跟上她的腳步,重走找過的路。
巷弄小店,裝監控的不多,方便借看的更少,兩人隻能逐店打聽。
喻一栩這次自覺的與季伏雙分開,各自尋找。搜尋隊來得很快,隊員人手一隻搜尋犬,循著狗繩上殘留的氣味,分頭尋找。
安排好搜尋隊,喻一栩也不敢停,季伏雙臉上的焦急讓他擔憂,她眼底的失望更上他心慌。
前方,是整條小巷裡唯一的咖啡店,約莫五六平米,第一趟搜尋時,喻一栩記得店裡沒人。
他不願季伏雙有任何負麵情緒蔓延,不敢錯過每一種可能性,於是推開店門。
“請問有人在嗎?”
無人應答。
“你好,老板在嗎?”
靜默十數秒,他不再耽誤時間。可就在他打算離開時,一聲嘹亮的狗叫響起。
那叫聲短促有力,中氣十足,一聽就出自嘴上功夫厲害的小狗。
多日吵架積累的默契,喻一栩認出那叫聲,他重回店內。
“球球,你在哪?”
回應他的是一聲短促且煩躁的狗叫,像是人狗鬥嘴時,他罵球球白癡的語調。
他被罵了,他很高興。
聲音出自櫃台後那扇虛掩的木門,他確定球球就在門後。
“老板在嗎,我家蠢狗跑進你家了,我把它抓出來就走。”
更加激烈的狗叫在他說出“蠢狗”兩個字後響起,他知道,那是球球的回擊。
很好,還能罵街,說明狗沒事。
喻一栩鬆了口氣,動作卻沒停。
木門之後,是個種滿綠植的天井,細碎的夕陽灑落,球球躺在陽光最盛的空地上,身下鋪著一個棉質狗窩,很是愜意。
他彎腰抱狗,球球蹬腿逃走。一人一狗鬨出動靜,終於引來店主。
店主是個三十來歲的女性,從植被半遮的另一扇門裡出來,手裡端著一碗泡著牛奶的麵包。
球球迎上去,親昵地撒嬌。
季伏雙聞訊趕來,球球已將食物風卷殘雲吃完。店主的視線在球球和季伏雙身上逡巡幾個來回,笑說:“你是季領隊吧,我聽說過你。”
原來陳光勉和店主是熟人,球球也是這裡的常客。它進門的時間和被發現丟失的時間相近,大概是直奔這裡。
警|報解除,搜尋隊離開,季伏雙給球球套上狗繩,卻沒把繩子交給它搭子。
喻一栩幾次示好,迎上季伏雙的冷臉,再多的話都說不出口。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他,他好像犯了嚴重的錯誤。他是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卻找不到解決辦法。
再長的路總有儘頭,往外,是華燈初上的老區。隻有這裡,仿佛是舊時光的定格,他窺到她從不曾表露的過去。
冥冥之中,他預感,走出這裡,也許意味著塵封過去,那些他不曾參與的部分,再不會為他打開。
今日有太多需要探索,也有誤解需要解決,他必須主動。
“雙雙,請給我兩分鐘,我有話跟你說。”
他說得很鄭重,全沒有平日裡嘻嘻哈哈插科打諢的模樣。規矩的站姿,虔誠的態度,讓季伏雙聯想到做學術報告的學究。
她垂眸去看球球,他該溝通的不是她,是球球,是他動了放棄它的念頭。
當事狗乖巧地蹲在她腳邊,天真爛漫,好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