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脫口而出,他來不及計算得失,迎上領頭人的攻擊,衝開偷襲者。
遭了一棍,又衝倒一人,喻一栩也跟著倒地。
季伏雙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親眼看到喻一栩倒在自己麵前。即使看到他被人圍毆,她也以為自己能救他。
他們明明離得那麼近,她隻要再跑兩步,就可以踹開行凶的人……
這一次,明明不是不可抗力,她明明有能力趕走這些威脅,可他還是倒在她眼前……
“喻一栩。”
她喃喃叫他,沒有得到回應,就將怒火蔓延到追來的行凶者身上。
那一棍是怎樣落在喻一栩身上,就怎樣落在行凶者身上。
哀嚎比前番打鬥中任何一聲都慘烈。
喻一栩就是在這樣的叫聲中,輕輕地喊她。
“雙雙……”
他的聲音明明那樣小,輕易就被慘叫聲掩蓋過去,可季伏雙還是聽到了。她從分憤怒中抽離,蹲身扶起喻一栩。
“你怎麼樣?我帶你去醫院。”
“還好。”喻一栩嘴硬地扯著唇角,從口袋裡摸出碎屏手機,撥出一通電話:“老王,你兄弟我替你收拾了,今天的事——”
“二少爺對不起。”
建築工地外圍,喻家保安隊長不敢等喻一栩說完,就匆匆解釋:“今天的事情我不知情,是三少爺私自聯係阿輝。這件事我會親自跟喻先生說,之後喻先生怎麼懲罰,我都認。”
喻一栩冷笑著掛斷電話。
喻正凱不會懲罰任何人,如果會,那麼在喻靖恩第一次對他動手,在全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推倒他時,就該站出來。
喻一栩就是從那時學會反抗。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彆人推他一把,他沒道理硬挨。
身為父親的他當年選擇視而不見,又如何會在今日挺身而出?他不會懲罰老王,不偏幫喻靖恩,已是他做出最大的讓步。
“你還好嗎?”
感覺到喻一栩氣息驟沉,季伏雙不免擔憂:“堅持一下,我帶你去醫院包紮。”
喻一栩都是皮肉傷,沒有傷筋動骨,隻是最後那一棍,在他後背上留下大片淤青。
開了活血化瘀的藥,季伏雙扶喻一栩回家。
原本空蕩蕩的家裡,多了一些物件。沙發上多了個公仔,廚房添了套餐具,連床單也從冷色調換成了暖色調。
這些細節她在找人時未曾留意,等現在把人帶回來,才發現諸多不同。
她勒令喻一栩趴在床上,將床頭的公仔拽來,塞到他的下巴。
“墊著。”
她的聲音很冷靜,不像經曆了一場打鬥,更像是在說今晚吃了什麼。
實際上,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在顫抖。隻有她自己知道,在看到他好端端地進入她的視線,她才多麼慶幸。
好在沒發生不可挽回的事。
他的傷可以慢慢養,那些找他麻煩的人,也可以慢慢清算。
隻要他還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雙雙?”身後半天沒有動靜,喻一栩不免疑惑。
醫生叮囑了要擦活血化瘀的藥,她若不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