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和今早的經曆曆曆在目,季伏雙心有餘悸,便推拒他。
他今晚耐心似乎極好,一點也不著急,但也不放棄,一點點磨她,一點點攻陷她。
臨到最後一步,季伏雙喊停:“喻一栩,我困了。”
她長長地打個嗬欠,眼簾一垂一垂的,看上去像是隨時都能睡著。
“這麼困嗎?”喻一栩咕噥。
季伏雙就勢靠在他懷中,蹭蹭他的脖頸,捏捏他的手指:“今天就算了吧,讓我休息一晚好不好?”
她很少撒嬌,所以此前他並不知道,自己很吃撒嬌這套。
即使他很難受,憋得發瘋,但是麵對這樣的她,他好像無從抗拒。
“我去洗澡。”
他倏地起身,大步走向浴室,動作之快,姿態之狼狽,令季伏雙不禁覺得好笑。
聽到浴室門合上,又靜靜等了幾秒,終於等到水聲響起,季伏雙趕忙踮起腳尖,悄悄挪向大門。
她沒忘記今晚追來的目的。
她不能讓他發現,那把壓在花架下的鑰匙。
天知道喻諾砸倒花架時,她多麼緊張。好在喻一栩沒發現,一切尚且來得及補救。
躡手躡腳地開門,躡手躡腳地刨開泥土,她剛將鑰匙攥進手心,就聽到背後響起一個涼涼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
季伏雙不敢動,一動就會露怯。她想不明白洗澡的人怎會突然出現,索性問他:“你怎麼出來了?”
“你不是也出門了?”
“我……”
“許你半夜離家出走,就不許我半夜抓離家出走的人?”
“我沒有離家出走……”季伏雙小聲咕噥。
“那你在做什麼?”
“我、我就是想看看這盆花還有沒有救!”
“是麼,你手裡拿的什麼?”
說話間,喻一栩已經來到季伏雙背後。他一俯身,就把蹲在地上的季伏雙團團包裹。
冰冷的水汽襲來,不可避免的,某處尷尬也碰到她。
“我……我……”季伏雙緊張地說不出話。
“裝好你的鑰匙,”他探手,越過她的小腿,將她就地端起,“跟我回家。”
謊言被揭穿,季伏雙徹底失去主動權。於是,在他一次次攻擊下,她隻能勉力承受。
他開亮臥室燈,像早上那樣,用比手指更柔軟靈活的事物發動最凶猛的攻擊。
這次少了被子的掩蓋,季伏雙終於看清他在做什麼,身體不由繃緊。
“彆……”
她的話根本沒機會囫圇說完,就淹沒在攻擊中。
到後來,他抬頭,好脾氣地衝她笑笑:“雙雙,放鬆。”
“你用力。”
“我頭疼。”
季伏雙不知所措,眼睜睜看著他重新埋頭。
視覺和觸覺的雙重刺激,令她很快敗下陣來。
喻一栩擁著她,等她平靜,換下浴袍。
季伏雙不想理他,但他動靜太大,她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