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隨便吧。”
因為順路,陳光勉跟她倆一道走,邊走邊搗鼓手機。
又走了小半條街,他忽然把狗繩交給季伏雙,急道:“我接個電話,你們先走,我等會兒找你們。”
他神神叨叨慣了,季伏雙不疑有他,便同莫若涵一道遛狗。
走出街道,不遠處就是景區。景區禁止寵物入內,他們得交接狗子。季伏雙給陳光勉發微信,無人回複,給他打電話,無人接聽。
又等了一會兒,她隱約感覺不對勁,卻又說不清哪裡不對。
“涵涵,它主人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們可能得等等。”
一刻鐘過去,陳光勉繼續失聯。半小時過去,陳光勉繼續消失。
心中的不安更盛,季伏雙把球球招呼回身邊,對莫若涵說:“我記得附近好像有寵物店,我把它寄放在店裡。”
不知球球是聽懂她的話,表示抗議,還是怎的,忽然激動地大叫起來,嘴皮子翻得比平時快了許多。
這樣的叫聲,季伏雙聽過,在和喻一栩照看球球的那些日子裡,球球每天都這樣的叫。
一股極其清單的柑橘調氣味隱約飄來,她耳尖微動,在嘈雜的環境裡聽出一絲隱約熟悉的腳步聲。
“嗨,好巧。”
冉明修氣喘籲籲地大呼,在馬路對麵跟季伏雙招手。待到走過斑馬線,卻看都不看季伏雙一眼,徑直走向莫若涵:“你是季伏雙的朋友吧,巧了,我也是。”
季伏雙:“……”
此刻,比冉明修冒失的自我介紹更讓季伏雙鬱悶的是,跟冉明修同來的人已經走到她麵前,熟絡地從她手中抽走狗繩,親昵地抱起球球。
“好久不見。”
那人揉著狗頭,蹭著狗臉,說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也不知這話不知是對狗說的,還是對她說的,季伏雙不覺耳根發熱,偏頭往好友方向看去。
冉明修跟莫若涵聊得火熱,好像一見如故,令季伏雙生出一種冒失打斷很不禮貌的念頭。
走是不便,不走,她又不知怎麼麵對喻一栩,隻能尷尬地僵在原地。
好在說完這句,對方便沒再開口。
季伏雙忍不住偷偷去瞄逗狗的人,進了場醫院,他清減不少,麵部線條看上去更明晰,連微敞的衣領下露出的一片鎖骨,也格外分明。
明明隻是一月不見,變化竟如此之大,她心中泛酸。
“想我沒?”
那絲酸意還沒來得及生根,就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斬斷,她慌得收回視線。
好在球球話多,尤其是在喻一栩在的場合,尤其活潑。所以他的問題沒有落地,被球球熱情地接過去。
球球已經給出答案。
所以他的問題不是問她。
季伏雙如是安慰自己,悄悄鬆氣,又有些莫名的難過。
不敢展露端倪,她匆匆掩飾了情緒,朝熱聊的兩人走去。
“涵涵,我們去逛景區吧,再不進去等會兒人就多了。”季伏雙對好友說完,她又對冉明修抱歉地笑笑:“麻煩你……們送球球回家。”
冉明修不置可否,越過她,看向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