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門,感覺到季伏雙用力擋著,喻一栩立刻改變策略:“我沒有訂上酒店,現在沒處可去。”
季伏雙:“…………”
唐城最近遊客雖然不少,但跟旅遊旺季相比還差得遠,她一個字都不信。
“我給你訂酒店,你等著。”
“好。”
季伏雙剛一動,門就被推開小半臂的距離。她慌地停住腳步,重新擋門。
“你乾什麼?我都說了給你訂酒店!”
“我什麼都不乾,我就是太累了,”喻一栩有氣無力地補充,“我剛下飛機就趕來你家,剛才又……我想借你家的床休息一會兒。”
他的欲言又止令季伏雙臉熱,她忽然後悔,為什麼要把另一間小臥室改成儲物間。
“出了太多力,我——”
季伏雙不敢讓他說完,匆匆打斷:“你等一下,我換衣服。”
“我……”
一推之下,門仍合不攏,季伏雙隻得承諾:“你放心,我說到做到。”
等季伏雙重新打開房門,就瞧見喻一栩半闔著眼簾,靠在門框上,幾乎就要睡著。
“你……去床上睡。”
喻一栩可有可無地點下頭,晃晃悠悠地朝床的方向走去。
沒走幾步,他腳下忽地踉蹌,就要摔倒。
季伏雙眼疾手快,衝上去抓他,不知是慣性還是怎的,就跟著他一起跌向床的方向。
他的腰撞上床沿,發出一聲痛呼,她立刻從他身上起來,打算查看他的傷勢。
她剛一動,胳膊就被他扣緊,人也被他帶著,重新跌落。
手腳遭到鉗製,她落入他的懷抱。她被壓製著,隻能勉強抵抗。
“彆亂動,”他悶|哼,“我困了,隻想睡覺。”
熱氣拂過她的頸窩,同樣熱的,還有她後腰抵著的地方。
看來他的腰傷並不要緊,她咬咬牙,發動口頭反抗:“我在給你訂酒店,去酒店睡。”
“嗯……你訂……我去酒……”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隻剩綿長的呼吸。
季伏雙等了一會兒,伸手去摸落在遠處的手機,卻發現這人睡覺時,也不放棄對她的壓製,不禁氣悶。
鬥智鬥勇許久,仍然掙不開桎梏,季伏雙漸漸感到累。
夜深人靜,喻一栩的呼吸聲好像有催眠功效,季伏雙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沒過多久,便就著被壓抑的姿勢,睡了過去。
等到她的呼吸變得綿長,身側本該陷入沉睡的人卻忽然睜眼。
近在咫尺的距離,是這幾個月他看她最清楚的一次,他不敢妄動,隻能一遍遍用眼神去描繪她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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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季伏雙難得睡了個好覺,醒來翻身,隻覺得身側空蕩蕩的,有些莫名的失落。
她揉揉眼睛,感到身上有些疼,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昨晚的荒唐。
他不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