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阿九吧。”
巫冬九點點頭,她隻想巫慈快點喝完藥。
“我是阿那。”巫慈輕輕笑著,他的眼神很溫柔,透著兄長對妹妹的憐愛,“還記得我嗎?”
她自然是不記得,但那時的巫冬九還沒有如今那般厭惡巫慈,她支支吾吾斟酌著,“記憶不甚清晰。”
“沒關係。”巫慈的神色有點落寞,但他很快又揚起笑,“這段時間辛苦阿九了。”
巫冬九有些不自在,“好生休息……”
怎麼說他也是她的阿那。
阿那。
但是後來,後來……
“阿九,阿九。”是阿亞的聲音。
巫冬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這是她落水的第二日,身體不爭氣地發了熱。
她一覺又睡到傍晚,頭仍然很昏沉。
“阿亞,難受……”巫冬九有氣無力地回應著。
重河扶著她靠在床頭,然後將藥碗端給她,“喝下就舒服了。”
巫冬九接過,剛放在嘴邊卻又立馬推給重河。
“又臭又腥,裡麵肯定放了蟾蜍肝臟。”
重河哄道:“這樣病好得快。”
“我不要!”巫冬九藏進被子裡,每說一字她都感到頭痛欲裂,但是無論如何她都不喝。
她討厭有蟾蜍的藥,和討厭巫慈一樣。
重河又在床邊喚了幾聲,但巫冬九如何都不肯出來。
無奈,他端著藥碗走出去,準備重新再熬一碗。
然而剛走出房門,他便看見巫慈安安靜靜地守在門外。
“阿慈,你好些了嗎?”
昨晚有人發現巫冬九和巫慈兩人溺水倒在岸上。
兩人都陷入昏迷狀態,巫冬九躺在巫慈身上,但手依然緊緊抓住巫慈。
正巧有人看見巫冬九跳下河,於是村裡人以為是巫冬九去救巫慈,心裡都好奇兩人關係什麼時候緩和。
重河心裡也是這般想。
“我無事。”巫慈搖搖頭,視線又落到重河手上的藥碗,“阿九不肯喝藥嗎?”
“是加了蟾蜍肝臟?”
重河無奈地點點頭,“想著讓阿九快點好起來,一時間也忘了她的性子。”
巫慈笑道:“阿蒙父不如讓我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