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柏答應得乾淨利落。
巫慈眼神鋒利,“第二,巫山所在是誰告訴你的。”
徐川柏皺眉,“讓我想想,那名字委實有些古怪,是叫……”
巫慈垂下眼簾,原來是他,又多了一個變數。
告彆徐川柏回到哀弄村時遇見阿九,純屬是個意外,但巫慈慶幸這個意外。
“阿九,你對我,真的隻有討厭嗎?”
巫慈比任何人甚至巫冬九自己都要了解她。隻需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的情緒如何。更甚她剛開口做出嘴型,他都知道她想說什麼話。
巫冬九喜不喜歡他,他比她本人更清楚。
如果說昨日的親吻是他情緒的難以自抑,那今晚就是他誘著巫冬九逐漸認清自己情緒的引子。
看著巫冬九愈跑愈遠的影子,巫慈腦中隻有一個想法——帶她離開。
月底的祭祀儀式上,按照傳統,他會接替巫溪秀成為新一代巫師,若是巫冬九被選作聖使,那麼兩人就得一同離開巫山去祭拜三神。
這樣的離開才最為合適,可前提是阿九得認清自己的心意自願成為聖使。
*
巫冬九提起裙擺快步往家裡跑去,似乎後方有什麼人追趕著她。
重河見她跑回來時氣喘籲籲,連忙給她遞了杯水讓她潤潤唇,“跑那麼急作甚?阿亞又不是不給你留飯了。”
巫溪秀抱著一堆東西從房內走出來,撇了一眼巫冬九後哼笑道:“怕是又去哪裡爬樹了。”
“阿曼——”巫冬九拖長語調,就像是撒嬌一樣,“我才沒有。”
她身上沾著的碎屑是方才碰到樹皮脫落下來的,巫冬九腦中突然又浮現巫慈那張蠱惑人心的臉。
“最好如此,你的心思最好多放點到正事上,多跟在巫……”
“阿曼!”巫冬九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肯定又是‘多跟巫慈學學、多跟巫慈請教、多和巫慈好好相處’,討厭死了。
重河又在兩人之間充當好人,他笑眯眯道:“阿九肯定餓了,我去把廚房裡的飯菜端出來,阿九和我一起吧?”
巫冬九不高興地起身,她跟在重河身後嘟嚷:“為什麼你們都喜歡巫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