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東這番話,說得正義凜然,眾人忍不住鼓起掌來。
易中海更是樂開了花,手都要拍紅了。
“好,好一個身正不怕影子斜!張建東同誌這樣的思想覺悟,值得我們大家共同學習!”
王主任眼睛異常明亮,輕輕拍手對張建東讚揚不已。
而閻埠貴也極其有眼色地表示,要號召全院居民,發起向張建東同誌學習的活動,引得眾人紛紛讚同。
“對於好的事情我們要學習,取其精華。但對於壞的事情我們也要吸取經驗,去其糟粕。”王主任的臉色陰沉下來,語氣變得冷冽,
“建東同誌思想覺悟高,卻還是險些被彆有用心的人誣陷,我們要杜絕這類事情再次發生。
賈東旭!”
王主任一聲暴喝,嚇得賈東旭兩腿一軟,坐倒在地上。
一個大男人,可憐兮兮地坐在地上,眾人卻沒有絲毫同情。
實在是賈東旭的所作所為,觸犯了所有人的底線,一個不擇手段誣陷鄰居的人,沒有任何人會同情他。
“賈東旭,你誣陷張建東同誌投機倒把,還誣陷公安同誌有作風問題,這是嚴重的誹謗栽贓。
現在我決定,對你進行為期一周的思想道德教育,明天早上八點之前,你到街道辦報道。
如果到時間見不到人,彆怪我不留情麵!”
聽到這話,賈家眾人如喪考妣。
這年頭的思想教育可不是簡簡單單聽幾堂課,對聲譽是有很大影響的。
彆的不說,軋鋼廠裡要是知道賈東旭混了個思想道德教育,那這工人還能不能安然乾下去,真就兩說了。
賈家母子是腦子不靈醒的,可秦淮茹不是啊,她十分明白,真要這樣以後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王主任,東旭他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就放過他這次吧。他還要去軋鋼廠上班呢,一周的時間可怎麼耽擱得起啊。”
“哦?他還在軋鋼廠有工作?”王主任冷笑一聲,
“你放心,他請不來假,我幫他請。軋鋼廠的楊廠長我認識,我親自走一趟,幫賈東旭請假!”
秦淮茹求情就是不想讓軋鋼廠知道,影響賈東旭的工作。
要是王主任來這麼一手,那不是全完了。
一個街道辦主任親自上門證明一個普通工人,道德人品有問題,結果還用想嗎?
秦淮茹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這次她是真的情之所至。
賈家人口眾多,算上肚子裡還沒出生的槐花足足六口人,卻得靠著賈東旭一個人的工資過活。
閻家雖然也人多,但人家都是城市戶口,每個月有定量糧。
賈家不同,賈張氏和秦淮茹都是農村戶口,三個孩子隨母親也是農村戶口,隻有賈東旭因為頂了老賈的崗,是城市戶口。
全家的口糧都靠著賈東旭一人的定量顯然是不夠的。
以往賈家靠著易中海的接濟,不僅沒有餓著,連本來用來采買日用的錢都省了。
現在把人家得罪成這個樣子,秦淮茹根本就不奢望易中海不計前嫌,能不針對他們就不錯了。
所以賈東旭的工作那是重中之重,絕對不能有半點閃失啊。
“王主任,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家吧。
我婆婆她身體不好,兩個孩子年齡也小,我又懷了孕,東旭要是丟了工作,我們可怎麼活啊。”
秦淮茹說得可憐,王主任卻沒有鬆口:“你們活得難,就沒有想過,如果張建東同誌真被判了投機倒把,是個什麼下場?
坐牢那是輕的,嚴重的甚至還要槍斃!人家還這麼年輕,連婚也沒結,賈東旭,你也真下得去手!”
眾人本來有些同情,聽到王主任一分析瞬間想明白了。
這話說得對,誰家不難啊,難就能隨便誣陷彆人嗎?
王主任說到最後,一陣咬牙切齒。秦淮茹隻能換了個對象:“建東,東旭他知道錯了,以後他再也不敢了。
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他這一次吧。我們全家都指望他一個人,他要沒了工作,不是要我們的命嗎……”
“秦嬸兒,我也很想原諒他。”張建東一臉認真地說道:
“可賈東旭誣陷的不僅僅是我,還有公安同誌,如果就這麼放過他,對我和公安同誌也太不公平了。”
見張建東這麼說,秦淮茹隻能看向最後一個人,易中海。
“一大爺,我給您跪下了。”秦淮茹撲通一聲,跪在易中海麵前,聲淚涕下。
“您就幫幫我們吧,什麼懲罰我們都認,就是不要讓東旭丟了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