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都沒把我和娘親放在眼裡,我可高攀不起這位嫂嫂!”宋嬌一臉不以為意。
宋嬌是家中幺女,自幼被宋瀾和李氏嬌慣。
而宋岱與母親確實不睦,她打小便看在眼裡。
鄭藜本想跟她理論,可轉念一想:“她話能如此出口,不僅針對自己,也是針對宋岱。”
“想必定是有人袒護。”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算了,改日再說。
鄭藜不打算在這大好的日子,給祖母添堵。
不曾想,祖母秦氏卻繼續道:“嬌兒,宋府人丁單薄,我向來疼惜你跟意兒。”
“你方才說意兒未將你和母親放在眼裡,這麼多年,你哥哥可有刁難過你和你母親?”秦氏的反問,語氣中透露著不多見的威嚴。
宋嬌平日裡便有些驕縱,今日的言行確實觸怒了秦氏。
如今十年有四,在這樣沒規矩下去,定是會猖狂不已。
先不說意兒和藜兒在府中如何立足,將來到了夫家,如何與人相處?
宋嬌張了張嘴,未說出一二。
“若說不出來,你這類話又是誰教你的?”秦氏這話,言外之意很是明顯。
屋內靜的掉根針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來人,將小姐身旁的丫鬟嬤嬤都壓下去,好生詢問,看看是誰教小姐說的這些?”
宋嬌一聽,慌了。
“祖母,方才嬌兒無心口快,還望祖母饒恕嬌兒這一次。”
一旁的李氏看著眼前的女兒,又是心疼,可又不敢求情。
老太太這招,分明是殺雞儆猴,演給她開的。
“長安城內世家大族,皆是人丁興旺,唯有我宋家,人丁單薄。”
“你祖父英烈,先帝垂愛,賜了封號,父輩當中隻有你父親一個子嗣,到你們這一代,也隻有你與哥哥二人,為何你就容不得你哥哥?”
說這話的時候,秦氏看向了李氏。
李氏麵色窘迫,慌忙低頭。
“俗話說家和萬事興,如此幾個人,都做不到和睦,往後這宋府是要敗了嗎?”這話是說與兒子宋瀾所聽。
“母親說的是,兒子不孝,沒有管好這些!”宋瀾從未聽母親說過這些,今日當著下人直言,確實令他汗顏。
“意兒離開長安一年有餘,藜兒的院裡是什麼個情況,你們當真是覺得我這老婆子瞎了嗎?”說這話的時候,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