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冬並不知曉小姐的心思,隻當她是不能感同身受,繼續替宋岱說話:“小姐,你這幾日未免與那韓公子親近了些。”
“今日,我跟長榮一起去**管那裡領物品,在鏡湖邊上聽到不知哪個院裡的丫鬟在嚼舌根,說你跟韓公子的是非。”
“啊?”
“那你怎麼做的?”鄭藜倒是真的沒意識到這些。
她這一方小院,平日裡也沒人進來,自是大意了些。
“我當然替你說話了。”
“可人言可畏,這東西啊,傳著傳著,或許就變味兒了。”
“再說了,咱家世子爺長得一表人才,府中一些眼皮淺的賤蹄子,巴不得爬到世子床上呢?”
“倒是小姐,你……”
鄭藜聽麥冬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倒是覺得自己是有些沒太注意,惹了一些麻煩。
尤其是在這封建禮製為首的時代。
她沒見過宋岱,隻這些日子的相處,她覺得,或許他不像她曾經看到的曆史書籍當中的那些浪蕩富家公子。
但,應該也是一些道貌岸然的形象。
鄭藜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換了一種口氣說道:“麥冬,你不能跟旁的小丫鬟學壞了。”
“感情,最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不能因為權勢和安逸,去辱沒了自己的人格。”
“做妾,做通房,還不如現在做奴婢的好。”
“奴婢好歹是憑著自己辛勞的雙手在吃飯,可做通房,做妾,便成了主子的物品,可隨意轉贈。”
麥冬點點頭,回答:“我知道,小姐說的那些,我都記得呢,麥冬不做那樣的人。”
“等你到了年歲,自己尋摸個心上人,我給你陪嫁,你風風光光嫁人。”
麥冬自小跟著鄭藜長大,本沒有親人。
小姐便是她最親近的人。
“小姐,你上次將麥冬的奴籍文書燒了,如今又要給麥冬找人家,是不是麥冬今日做的錯了什麼?”說著說著,哽咽聲越來越大。
鄭藜伸出手來,尋摸到麥冬的臉,輕輕的撫摸著:“傻麥冬,我們都是人,哪兒來的奴,所以那張紙本就對你我無用。”
“這些日子以來,我眼盲,什麼都做不了,還不是你照顧我,你哪兒有做錯什麼?”
“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小姐沒有騙我?”麥冬這丫頭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怎麼會騙你。”
“那就成,麥冬才不嫁人,要一直跟著小姐。”
“好好好,我努力做個小富婆,養麥冬一輩子!”
接下來的幾日。
若是允許,宋岱便會陪著鄭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