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微微垂下,嘴裡隻是嘟囔著:“不要,宋岱,不要。”
她越如此抗拒,宋岱心中的妒火燒的越是旺盛。
他伸手掐著她的下頜,逼迫她看向自己,好似警告般的說道:“若是如煙畫坊那男子,你往後彆想在這世間見到此人。”
鄭藜一聽,慌忙喊道:“不要!”
“不要傷害他!”熱淚順著鄭藜的麵龐滑落,一直落到宋岱按著她後腦勺的大手之上。
宋岱痛的心口微窒。
與自己剛鬨了矛盾,便偷偷雇了馬車溜到這如煙畫坊當中,待了一整日。
還撒謊要去祖母院中,故意激怒自己,躲過了觀易的保護。
因為擔心她的安危,深夜冒著違禁的危險,在長安城快馬跑至這裡。
等來的確實‘她要和離’的決定?
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宋岱此時仿佛失去了理智?
她還在口口聲聲狡辯,是與那女掌櫃在一起。
何時,她對畫畫如此感興趣?
尤其是方才她的一切求饒,落在宋岱眼中,這仿佛是一種庇護。
生怕宋岱動了那叫‘如塵’的男子。
這一整晚,鄭藜都冷硬的那麼絕情,如今倒是為了一個陌生男子,願意向他低頭求饒。
越是這樣想著,宋岱心中愈是妒到發狂。
冷笑浮上麵容,宋岱悠悠的張口:“怎麼?心疼了?”
鄭藜慌忙搖頭否認:“不是,那是如煙姐姐的命,如煙姐姐在這世上隻有他一個家人了。”
鄭藜話落之時,身上最後的一件小衣,已經被宋岱落下。
她慌忙將衾被裹在胸前,哀求地說道:“不要,求求你,不要……”
好像除了這幾個字,她無法說出其他的話來。
宋岱伸手掰著她的肩膀,而後強迫她看向自己,邪魅而又緩慢的語氣問道:“不要?今日為何不要?”
“你原來不是最喜歡要的嗎?”
字字句句,落在鄭藜耳中,就仿佛剝光了她身上的最後一塊遮羞布。
鄭藜停止了祈求,而是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的宋岱,似乎是絕望的說道:“宋岱,你會後悔的。”
她如此神情,就仿佛今晚,他剛進來時那般。
“是嗎?這世間還沒有什麼事,是讓我後悔的。”宋岱冷笑一聲。
“今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能讓我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