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些時日,抓到了福旺,才發現了蹊蹺。
福旺也是侯府的家生子,生母原本是父親院中的嬤嬤。
可不知什麼時候勾搭上了府外的一個江湖術士,便扔下他跑了。
父親覺得顏麵丟儘,選擇了自戕。
因著沒人教導,福旺自小便像雜草般生長,成年後更是染上了些惡**。
十多歲時,才進入椒恩院,在李氏那裡做些雜務。
上次在賭坊抓到他後,宋岱從他口中還得知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說,母親在臨死前的日子,在府外曾見過一男子。
福旺比宋岱年長兩歲,沈氏在世時,看這孩子可憐,時常會送些吃食和衣物給他。
一次冬日的傍晚,福旺看到母親沈氏急匆匆的從府裡往外走,身旁無人跟隨。
他有些好奇,便悄悄跟了去。
在東市一家茶館前,福旺看到了沈氏與那男子似乎在說著什麼,情緒激動。
回去後,沈氏身子每況愈下,不久病逝。
再後來,福旺到李氏院中做工後,偶然有一次隨李氏回過李府。
在李府,福旺再次遇到那男子。
當時年紀小,他還覺得是巧合。
後來,在椒恩院當差越久,對李氏了解越多,他便想著或許不是巧合,有可能是一場陰謀。
宋岱聞言,便去調查了福旺所說之人。
誰知,李府人竟然說,那教書先生幾年前便得病去世了。
到這裡斷了線索。
宋岱看龐嬤嬤在黑暗中的沉默,怒意漸漸升起,冷冷的問道:“說,還是不說?”
龐嬤嬤知道,有些事情說了,便難逃一死。
所以輕笑了一下,反問:“世子爺,若老奴不說,你打算如何處置老奴?”
“是給個痛快,還是慢慢折磨致死?”
宋岱緩緩坐下,抻了抻袖子,悠悠的說道:“我聽聞龐嬤嬤家中有一侄女,十年有三,父親母親都已去世,全靠你接濟過活?”
“不要!”龐嬤嬤好似使了渾身力氣,大聲阻止。
“世子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說。”提到自己那可憐的侄女,龐嬤嬤慌了手腳。
“我母親是**的?”宋岱再次問道。
龐嬤嬤重重的歎了口氣,靠在了身後的茅草堆上,將破被子扯了扯,蓋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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