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容立馬抓住了仙兒和攏煙的手, 在她們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她慢慢的將她們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跑。”
她盯著那灌木叢,感覺自己全身都僵住了。可她的聲音也因此低啞的不成樣子, 幾乎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嘶聲。
仙兒沒聽清楚:“什麼?”
那灌木晃了晃,姚玉容深吸了一口氣, 拉著兩個女孩子朝後退了一步。這時, 她們終於也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仙兒和攏煙順著姚玉容一動不動的緊盯著的方向, 也看向了那叢灌木,接著, 她們便步步後退的, 看著一隻老虎,慢慢的從灌木後鑽了出來。
但攏煙和仙兒吃驚歸吃驚, 卻並不怎麼害怕——她們從沒見過老虎, 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時候。
仙兒還有心情驚訝的問道:“這是什麼?”
攏煙則驚疑不定道:“它怎麼了?”
姚玉容頓時給她們跪了。
你們還說我厲害, 明明是你們更厲害啊!她都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你們還能天真無邪的問問題!
她話都說不出來, 隻是帶著她們慢慢後退。好在仙兒和攏煙雖然不清楚這名為老虎的凶獸的可怕,可見姚玉容如此慎重,倒也不曾亂來,而是跟著她一起慢慢後退。
一邊退,姚玉容一邊仔細的盯著這老虎的舉動,一邊看著自己卡槽裡的卡牌——她現在手裡有兩張【豈敢毀傷】, 起碼能躲開兩次攻擊, 但之後呢?之後怎麼辦?
其他的卡牌則是【海鹹河淡】, 【宇宙洪荒】,【律呂調陽】……
【海鹹河淡】的效果是【理化】,用出來的話……
自然界的【理】似乎就是弱肉強食,對於不被老虎吃掉毫無幫助,沒準一【理化】,覺得老虎捕獵名正言順,實力對比反正三個小女孩也逃不過,不如直接送入虎口,那就慘了。
因此,【海鹹河淡】立刻被劃掉了。
剩下的,就是【宇宙洪荒】和【律呂調陽】了。但這兩張,恰好都是姚玉容完全不知道效果的卡牌。
算了!現在就實戰當實驗吧!!
她一按【律呂調陽】,誰知係統卻提示道:【缺乏發動樂器。】
樂器!?樂器?!
現在哪有樂器能用啊!
而不知道是不是動物的直覺比人類更敏感,明明表麵上姚玉容什麼都沒做,可老虎卻陡然張開血盆大口,怒吼了起來。
姚玉容立即推了仙兒和攏煙一把,大喊道:“快走!”
仙兒和攏煙下意識的就衝了出去,頭也沒回。
而見那老虎一躍而起,帶著呼嘯之聲迎麵撲來,姚玉容下意識的將手中的洗衣木盆甩了過去,同時點下了【豈敢毀傷】。
霎時,她隻感覺眼前一花,再清醒過來時,人已經在離那猛虎十步之遙外了。
——並且,姚玉容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發現剛才還凶猛無比的餓虎,此刻竟然不知為何,頭身兩分。
她有點腳軟的走了過去,卻見她剛才失手扔出的洗衣盆落在血泊之中,浸滿了鮮血。而那猛虎的虎頭滾落在盆外,雙目圓睜,虎口大張,顯然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死去。
姚玉容呆了片刻,才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木盆,想起了自己的那張裝備卡牌——【劍號巨闕】。
無堅不摧,銳不可擋。
她遲疑了一會兒,舉起木盆,又朝著地上的虎屍一砍,立刻,那虎屍就像是被利劍所劈一般,攔腰而斷。
姚玉容連忙將木盆一丟,隨便在地上撿了一根樹枝,再朝著虎屍一劃,又是輕鬆將其再卸成了兩半。
她驚歎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樹枝,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受——
她,這算不算,成了摘葉飛花,不滯於物,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絕世高手了?
而且【劍號巨闕】是裝備卡牌,這就意味著,沒有係統的敵人,是永遠也無法將其摧毀的!
發現了這張卡牌的大用,姚玉容霎時就心情飛揚了起來。
但看著地上的虎屍,她卻又有些犯愁——
仙兒和攏煙跑了之後,肯定會去找人,到時候鳳驚蟄來了,如何解釋這被大卸八塊的虎屍?
她不可能說是她殺的——一個九歲的女孩子,從未習武,又沒有武器防身,哪有可能做到?
那就必定會是有人救了她——可這裡是月明樓!不是什麼彆的地方,可能會有陌生的俠士路過。這裡是嚴禁有外人出現的。
所以,這虎屍不能留。
姚玉容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看身後的寒潭,決定把它丟進去。一整具虎屍,以她現在的力氣,肯定是搬不動的,好在如今她隻要一塊塊的搬過去就好了,用巨闕劍分解虎屍的時候,姚玉容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個分屍變態。
然而等她把屍塊都扔進了水裡,地麵上還有一大灘血跡呢。
姚玉容忍不住吐槽道:我隻是殺個老虎,為什麼感覺自己像是個拚命掩蓋罪證的變態殺人犯呢……
她朝著地麵使用了【海鹹河淡】,【理化】完本不應在土地上的鮮血後,姚玉容又看著自己手中的凶器——那沾滿了鮮血的洗衣木盆,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