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給你帶禮物的。”為了安撫自家搭檔的怒氣,姚玉容絞儘腦汁的哄他開心,“很多很多的禮物,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帶回來。”
“最珍貴的東西,”麒初二冷著臉和她冷戰了好幾天,才在她準備啟程前,硬邦邦的說:“我要你把你覺得最珍貴的東西帶回來送給我。”
他冷哼道:“我要看看,我在你心裡,到底值多少分量。”
姚玉容隻好在路上,向撒罕納斯打聽西疆有什麼特產,能滿足這樣的要求。
“馬。”這位西疆之王躍躍欲試,歸心似箭,好像神思已經飛向了草原,在天空之下,縱馬疾馳。“最好的馬。”
姚玉容想了想,問道:“還有沒有彆的?”
“雕?鷹?隼?狼?”
姚玉容拍手道:“我喜歡狼!”
“狼?”撒罕納斯卻毫不猶豫的露出了不讚同的神色,“當然是烈馬更好啊!”
狌初九與姚玉容一起待在馬車上,此刻他靠在車窗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她隔著窗戶,和窗外騎著高頭大馬的異族青年交談。
她打發他去問問後麵那輛馬車裡的謝璋,更喜歡什麼動物,撒罕納斯不情不願的去了,沒過一會兒回來說,“他也喜歡馬!”
姚玉容便盤算著要給謝璋什麼禮物道:“那我們到西疆,去找找最好的馬,看看能不能抓到狼,最好還能看看鷹。”
“最好的馬隻有一匹!”撒罕納斯皺緊了眉頭,“你要給誰?我也想要的。”
姚玉容隻好歉意的看著他,想了想道:“這樣……你想要什麼補償,我能給的都給你。”
撒罕納斯一聽,就知道自己的馬大概要給彆人了。他氣悶的抬頭看了看天空,沉思了片刻後,忽然彎下腰來,湊近了她,小聲道:“我想試試飛。”
他隻是想著,她天山神女的身份不能暴露,才如此小心,但撒罕納斯的聲音本就有些低沉,又在耳邊這麼壓著嗓子說話,叫姚玉容沒忍住的耳朵一癢。下一秒,一旁的狌初九就把車窗隔斷“啪”的一聲關上了。
他乾脆的拽住姚玉容把她抱在了懷裡,使勁的蹭了蹭她的耳朵,發出了不服輸的冷哼。
姚玉容笑了起來。她寬容的回抱住了男人的脖子,憐愛的揉了揉他的長發。
有狌初九,撒罕納斯這些熟悉的朋友在,姚玉容並不覺得孤單寂寞,但這一路上,謝璋顯得格外文靜。
他在馬車裡,整日裡除了書籍外,很少外出。姚玉容一麵有些苦惱,覺得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存在,才讓他小心翼翼,一麵又擔心他本性就喜歡安靜和獨處,若是強行拽他出來,說不定反而叫他心累。
想了半天,姚玉容決定迂回的“勾引”一下。
【露結為霜】。
一大早起來,瞧見入目皆是冰霜凝玉,侍從們驚奇的呼喊了起來,當做是極為稀罕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主人。
現在這天氣,雖然已過酷暑,但尚未立秋,居然會出現如此大範圍的霜降,仿佛進入了冬天似的,簡直就像是神跡。
一直都生活在帝都的謝璋忍不住十分好奇,第一次主動走下了馬車,好奇的走到了路旁,試探著輕輕拂過那結滿一層雪霜的草木,卻見一碰之下,那柔軟纖弱的葉子,全都蜷縮了起來,仿若活物一般,不禁露出了驚奇無措之色。
“這個叫做含羞草。”
見狀,姚玉容走到他的身邊,溫和的向他搭話。
謝璋果然好奇的抬起了頭來,“含羞草?”
“對,”她微笑著說,“隻要被人觸碰,就會像害羞一樣縮起葉子,所以叫做含羞草。”
謝璋有點呆怔的問道:“它還會再張開嗎?”
“會的。”
“那就好,”他鬆了口氣,“我還以為……我把它碰死了。”
姚玉容一麵覺得他很可愛,一麵微微彎下腰去,輕輕拂過另一片含羞草,看著它在自己指尖一一蜷攏,輕聲說:“皇宮裡沒有含羞草,我也是很多年沒有見過了。”
好在謝璋看起來並不打算避開她。他盯著她輪廓柔和的側臉看了一會兒,垂下了眼睛,看向了她的指尖。
她的肌膚柔軟白皙,碧綠可愛的小小葉片搭在上頭,越顯嬌嫩。
“監國大人……喜歡這種草?”
“璋兒不覺得它很可愛嗎?”
“雖然可愛,但也質樸……和監國大人比起來……它太平凡了。”
姚玉容:……是我的錯覺嗎?謝璋是不是吹了我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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