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的看著一旁義正言辭的小孫管事,又看著杜大娘那“辣眼睛”的神態,覺得腦殼有點疼,他閉了閉眼睛,等再睜開時,他的肚子剛好響了起來。唉,一大早飯沒吃就在這裡處理事情,真是又餓心也累。
他鬱悶的大手一揮,“好了,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也彆說我不公平,今天咱們也學一學衙門辦案,講究個人證物證齊全。現在沒有找到丟失的食材,杜大娘你和杜大郎就是嫌疑人。差事先不用做了,押下去找個地方關起來,午後再審。”
小頭目便帶著人去拿杜大娘和杜大郎,誰料推拿之間,杜大娘不小心被一個護衛推搡間,摔了一跤。杜大郎看見了,嘴裡一哼,一個碗大的拳頭便砸到了那個護衛的臉上。護衛性子也蠻,反手就是一拳頭還回去。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二當家站起來,生氣的大聲嗬斥了好幾聲,“成什麼樣子,你們成什麼樣子?”
二當家氣得話也不想再說了,極其不耐煩地擺手,讓小頭目把人拖下去。
寨子裡關押人,並沒有什麼固定的牢房或者監獄,再者二當家的也不怕人跑了,反正沒船出不了島。因此,人被帶到了杜大娘的家裡,就地關押。
柳青青見一行人離開了廚房,也沒有跟上去,大白天的,她這個生人出現在寨子裡實在是太顯眼了。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杜大娘被關,事情的發展雖然稍有點出入,但也還是在她的預想之中。如果關鍵的那一步沒有事發,到時候她再添添火。
等杜大娘回到自己家,鄰居們見著杜大娘家出了事,都過來圍觀,有些還搬了石頭站在圍牆後頭,假模假式的喊道。
“杜嫂子,你偷的那些東西是不是都給你兒子吃了啊,不然大郎怎麼長得如此壯!”
“就是,就是。”
“杜大娘,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能偷東西。話說我家丟的那隻雞是不是你偷的啊?”
“去去去,一邊去,誰偷你家雞了,你去找誰。我自家養了,還偷你的?我是冤枉的,等下二當家審清楚了,自會放了我。”
眾人看杜大娘臉不變心不虛,倒也有些相信她,最主要是幾十年的鄰居了,沒見過也沒聽過杜大娘有這個陋習。
就有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好心人,給杜大娘繪聲繪色地講述護衛隊搜東西時,隔壁孫氏如何如出麵,說了杜大娘家每月領多少口糧,還“指點”護衛隊的人到哪裡找東西,聽得杜大娘恨得牙癢癢。
“這個賤人,原以為她隻偷人,沒想到心思這麼歹毒,竟然趁著這個機會給我使袢子。”
杜大娘在院子裡對著孫氏破口大罵,孫氏的院子卻安安靜靜的,什麼聲音都沒有,杜大郎卻躺在床鋪上,直喊餓。
聽得兒子喊餓,她氣得直哭,糧食肉蛋都被收走了,她去哪裡給兒子做飯啊!
好在她擅長藏東西,總算在幾個角角落落裡翻出了一小袋糙米和一小壇酸菜,生火煮了糙米粥、拌了一個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