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封鎖的牢門被粗暴扯開。
有人捏著嗓子陰陽怪氣:“出來吧,倒是個好福氣的。”
於是原晴之又睜著朦朧的睡眼,稀裡糊塗被帶出了地牢。
等快走到目的地,她才反應過來,這地方有點怪眼熟。
很快,打頭的那位祭祀便確定了她的想法。
“以後你每日子時必須到這來打雜,負責殿內清掃和火燭燃燒。”
原晴之:“......?”
看著麵前陰森巍峨的禁殿,她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怎麼?這可是日日都能見到司祭大人的好差事,你還敢有意見?”
眼看著祭祀眼底濃厚的黑霧即將轉化為凶光,原晴之連忙認慫:“我哪敢啊!隻是平時禁殿不是不準無關人等進入的嗎?怎麼忽然給我這個罪人開了特例?”
拜托,求求,她是真的不想和虞夢驚再相處了,多來兩次真的夭壽啊救命!
“嗬嗬,你也知道你是罪人啊。”祭祀冷笑兩聲:“本來按照你的罪行,至少也該剁去十指,若非司祭大人心善,恐怕早就扔進聖泉裡去了。”
所以合著這命令就是虞夢驚下的唄!
原晴之氣得渾身發抖。
奈何事已成定局,神宮裡除了司巫備選們被蠱惑的程度較淺之外,其他人早就被醃入味了,她要是敢出聲反抗,下一秒麵前這個虎視眈眈的祭祀就能找到借口緣由,給她直接送到那化屍水一樣的聖泉裡去。
不得已,原晴之隻能屈服於淫威:“......行,多謝司祭大人隆恩。”
臨走前,祭祀臉上還滿是沒能挑出其他錯處,讓她吃點苦口的遺憾。
那種滿盈的惡意要人毛骨悚然。
目送祭祀離開後,看了眼麵前的禁殿,原晴之頭也不回地轉身。
現在是下午,又不是晚上!社畜對時間可是十分敏感的,不到上工的時間絕對不可能主動加班!
於是她麻溜地去到了正殿。
結果剛踏進門檻,所有正在練習祈神舞的世家小姐,板著臉的巫祝......全部朝她看來。大家神色各異,隻有驚訝比較統一。
“什麼,你竟然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又數打頭那位巫祝表情最為不可思議:“你可是驚擾了司祭大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犯了什麼彌天大罪呢。
原晴之現在對這種狂熱信徒的話已經可以做到基本免疫了,畢竟正常人也不會閒著沒事去和一群神經病較真。
於是她淡定地點頭:“是的,但我每天晚上還要去受刑,超慘的。”
雖然每晚都得看見虞夢驚的確和上刑差不多,但原晴之真不敢說自己的懲罰是去禁殿當差,萬一這群神經病心生妒忌,她就可以直接準備開席了。所以她故意把自己每晚的懲罰說的特彆可憐,這對社畜來說簡直輕易而舉。
“這還差不多。希望那些用刑的侍衛多掂量掂量,怎麼也得讓她長個教訓。”
果不其然,聽見這番賣慘的話後,巫祝們麵露滿意。裝都不裝一下。
原晴之撇了撇嘴,趁著沒人注意,來到了自己平時摸魚的那個偏僻角落。
剛走過來她才發現,這裡已經站了個人。
水袖不熟練地來回翻轉,落下一身清冷,背後那張臉有如芙蓉出水,表情寡淡,正是《邪祟》女主謝書瑤。
鑒於原晴之現在的跟班身份,她不由得有些猶豫。正打算換個地方,不想聽見對方主動開口:“這裡位置很大,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往裡麵挪挪。”
女主都這麼說了,原晴之也不好掉頭就走。
再說了,整個正殿也就這麼一個地方好摸魚,想了想,她點點頭:“多謝。”
說完,原晴之便開始胡亂舞袖,盤算著甩個兩分鐘就去一旁休息。
結果還沒甩多久,謝書瑤忽然又冷不丁開口:“今天巫祝授課時你沒來。”
“啊,是的。”
“這是今天授課的內容,你可以跟著我學。”
“嗯......嗯?!”
看著忽然對她態度一百八十度大拐彎的女主,原晴之滿頭問號。
不是,等等,女主小姐姐怎麼忽然對她這個狗腿子如此和顏悅色!
奈何謝書瑤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說完後,便兀自開始演示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