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伯還是擔心:“可總歸是死人了,這要追究起來可咋弄,還有這偏偏死的是趙天寶,這姓趙的一家不好惹滴呀,衡啊,你……你聽伯的,我一老頭子了,讓我來頂,就是坐班房也沒多少日子頭了,你還小年輕得很後麵路子長著哩……”
“放心吧,我既然這麼說了,便不會有事的,一切都能處理好”
他的自信神色讓陸伯也無法再說什麼,隻能不住的唉聲歎氣。
“隻不過我現在還得去處理點事情”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你……你不能走!”
這是有人壯著膽子朝他喊道。
“殺人了還……還想逃?”
壯起來的膽子也不是很大,隻敢這麼遠遠的喊上一句,見李衡回頭了那人又立馬往回縮了兩步。
“逃?誰敢說我殺人了?誰敢篤定我殺人了?若調查出來不是我殺的拿你抵命可好!”
他的目光銳利如箭語氣森寒如刀,懾得說話那人僵立原地額上豆大冷汗直冒卻絲毫不敢亂動。
就這樣如出無人之境,再沒其他人敢出來攔他。
一刻鐘之後,李衡的身影再次出現,他又回到了這裡。
隻有陸伯看到他再出現沒有露出喜色,隻是心中抱怨這小子怎麼又回來了,也恨自己家這破事偏偏就把他攪進來了,更恨自己這禍害兒子造的孽!
於是恨在心頭的陸伯反手又給了站在身邊的陸成飛響亮的一巴掌,打得他踉蹌摔倒栽在門檻上。
一臉懵的陸成飛捂著腫的不能再腫的臉頰帶著哭腔說道:“大!你又乾甚個啊……”
陸伯也沒再管他理都不理,隻是呼呼的喘氣。
李衡也瞥了一眼,然後走上近前自己拿了個小板凳就這麼在場地上坐了下來,表情平靜還時不時逗逗一旁跑來的土雞。
看得周圍眾人目瞪口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居然還能這麼風輕雲淡神態自若?
這都是個啥人啊!
不多時,嗶啵嗶啵的警笛聲由遠及近而來,閃爍著紅藍光澤的警燈在村外便能看見。
兩輛警車,一輛救護車,疾馳著趕了過來,沿著鄉間小路駛進了這處偏遠小村的土路。
先是救護人員第一時間趕過來用擔架把地上早已斷氣多時的趙天寶抬了上去。
然後警車上身穿製服的人員向這事發之地走了過來。
見警務人員到了,李衡便從小板凳上站起,不過當他看到帶隊之人時微微愣了一下。
而那人見到李衡麵容的時候更是吃了一驚壓低聲音道:“是你?!”
“楊警官,幸會,我們又見麵了”
李衡從容一笑伸出手來跟他握手。
但是楊林的表情卻略微有些複雜,他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場景下再次遇到這位“義士”,偏偏是在一個命案現場!
看著李衡伸出的右手,他略微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選擇伸手握了一下,隻是動作非常之快立刻便收了回來。
然後他便收斂神色,嚴肅嚴謹得安排下屬仔細調查現場,把所有相關人員全部帶上,還有部分目擊村民也帶了過來。
整個過程中,李衡也全部配合,始終保持平靜。
這便是社會和集體的基石,若不能直麵那磅礴沛然的反震之力時,便不要輕易的去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