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的夫人去世得早,臣費儘千辛萬苦把唯一的女兒拉扯長大。她就是臣的命根子啊。”顧長青抹了抹眼淚。
“結果,前幾日外邊竟傳起了謠言。說微臣的女兒和大公主的駙馬不清不楚。這絕對是惡意中傷!臣的女兒,品性極佳,要不然也考不上皇後娘娘創辦的皇家女子書院了。”
“這個謠言傳出來,臣的女兒便病倒了。嗚嗚嗚,臣就這麼一個女兒,她若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活了。皇上,您要替我們父女倆做主呀。”
看到顧長青一個大男人在這麼多人麵前哭嚎抹眼淚,眾人嘴角抽了抽。
陸晏時沒想到這位太常大人在演戲上還是一把好手,他淡淡道:“毀人清譽如同害人性命,你放心,朕定然會為你做主。”
“你可知,是誰在外邊造謠你的女兒?”陸晏時瞥了一眼已經汗流浹背的裴馳。
顧長青當即開口:“正是裴馳裴大人的女兒在外造謠。”
“你胡說八道,我女兒不會乾這種事情。”裴馳立刻否認。
“我有人證。不信可以去問布政司參議李大人和宣撫司副使鄭大人的女兒。”顧長青把其他兩家也拖下了水。
李大人和鄭大人自然不能讓自家女兒卷進去,於是把矛頭都對準了裴馳。
裴馳急忙道:“不過是姑娘家拌了口角,鬨了些小矛盾,哪有那麼嚴重。”
“我女兒的命都快沒了,你還說不嚴重?”顧長青大怒。
兩人當場就吵了起來。
陸晏時看著這鬨哄哄的場麵,抬手打斷:“想必是裴愛卿近日醉心公務,才疏忽了對女兒的管教。這樣吧,朕給你放幾日假,你回去好好管管你的女兒。”
裴馳臉色一僵,什麼放假,皇上分明是變相地停他的職。
“是,微臣遵旨。”
無法反駁,他隻能應了下來。
下了朝,顧長青也沒放過他,跟著他去了裴家。
“顧大人,你跟著我作甚?”裴馳一肚子的火。
“你閨女在外造謠,害得我閨女都病了,我總得上門討個說法吧。不然我這個當爹的,豈不是很沒用。”顧長青振振有詞。
裴馳臉色氣得發黑,偏偏顧長青就是個沒眼見力的。
他繼續道:“裴大人,我閨女被你女兒害得病了,請大夫的銀子你總給付吧?還有,大夫說了,我閨女那是鬱結於心。你總得讓你女兒去賠禮道歉吧?”
“顧長青,你彆太過分了!”裴馳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我過分嗎?我閨女病了,我要你們一個賠禮道歉加賠償看大夫的銀子,這也叫過分?”顧長青兩手一攤。
“那我去找其他同僚評評理,看看到底是誰更過分。”
今天早朝已經夠丟臉了,倘若再讓顧長青去找其他同僚,那他以後真的就沒臉上朝了。
“多少銀子,我賠還不行嗎。”裴馳臉色扭曲,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光賠銀子可不夠,還得讓你女兒去給我閨女道歉才行。”顧長青哼了一聲,大有裴馳不答應,他就繼續去鬨的意思。
“行,我待會就讓她去道歉。”裴馳氣了個半死,但又無可奈何。
得了他的準話,顧長青這才高興地離開。
裴馳沉著一張臉回了家。
賀羽寧的夫人李氏正從裴家離開了。
“賀夫人。”見到李氏,裴馳正準備打聲招呼,畢竟這是未來的親家母。
“裴大人,我還有事,先走了。”李氏垂下頭,趕緊加快步伐離開了。
裴馳一頭霧水,賀夫人為何對他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