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徹底死了。
也許早在許多年前,她就該醒悟了。
世界上隻有一個衛祁安,沒有人能成為他的替代品。
……
“九妹妹,你有沒有夢到穀主,她醒了嗎?有沒有派人來抓我和師傅?”馬車上,陸珩緊張兮兮地看著陸璃。
陸璃打開吃瓜係統看了一眼,發現殷吹雪吐了血。
於是便敷衍道:“沒呢,我沒夢到。不過我覺得多半是不會追上來了”
“那就好。”陸珩總算放下心來。
“哎喲。”
就在這時,馬車一個顛簸,讓陸璃沒坐穩,一個往前撲,陸晏時和陸琦,同時伸手去接她。
還好反應快,陸璃沒摔著。
陸晏時大怒:“怎麼駕的馬車?”
車夫哭喪著臉回答道:“四爺,這路太陡了,小的已經儘力了。”
陸晏時打開車門一看,發現這條路破破爛爛的,都是黃泥和石子,和先前看到的寬闊平坦的官道截然不同。
他順著望去,路邊立了一個石碑,上邊寫著往前就是溧陽城,這裡是西昌的舊地。
“怎麼回事?這的官員沒有好好修路嗎?”陸晏時皺起了眉頭。
“皇上,屬下快馬加鞭,這就去查,您稍等。”孟山川急忙回答。
陸璃從陸晏時身後鑽了出來,仔細打量這坑坑窪窪的路,她也感覺很疑惑。
前麵走過來的官道都很平坦,怎麼這裡就變得破破爛爛了。
【這肯定有貓膩,讓我用吃瓜係統看看究竟是怎麼個事。】
陸晏時聽到女兒的心聲,頓時不急了,等著她繼續爆料。
【好呀,這溧陽城的官員昧下了一部分修路的銀子。】
【還壓迫百姓,強行讓人家在耕田播種的時候來修路,給的錢不到位,百姓們滿腹怨氣,自然不會好好修路了。】
陸晏時聽到這話,怒氣升騰而起。
這溧陽城的官員是不是活膩歪了?
竟然敢在這等民生大事上動手腳。
“先進城再說。”
心裡有數,陸晏時便不急了。
等到了溧陽城,他再好好收拾這裡的貪官蛀蟲。
隻是陸晏時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無法進城。
“我們路引和戶籍證明齊全,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一路上那麼多個地方都順順利利,唯獨到溧陽城被卡了,曲扶風一肚子的氣。
“我說你們的東西不齊就是不齊,下一個。”
守城的士兵懶洋洋地將他打發走。
“哪裡不齊,你倒是說啊。”曲扶風怒目瞪著他。
他可是皇帝身邊的第一紅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彆在這擋道,擋著彆人進去了。滾開,免得我治你一個妨礙官員辦差的罪名。”守城的士兵將他推搡到了一邊。
後邊排隊等著進城的一個中年漢子看不過去了,悄悄把曲扶風拉到了一邊,低聲道:“小兄弟,你得孝敬官爺茶水錢才行。”
曲扶風聽明白了,這守城的士兵在索賄:“茶水錢?他們搶劫呢!”
“小點聲。”那人壓低了聲音,像是怕被那些士兵聽到。
“你們人那麼多,還有好幾輛馬車,一看就是大戶人家,他們當然要收你們的買路錢。不過這隻是小錢,進了城之後,千萬彆惹到官差,不然要花錢的地方更多了。”
說罷中年漢子歎了一口氣。
“官差上門辦案要收鞋腳錢,說走一趟鞋底襪子磨損了。被抓到官府詢問案情時,要給官差上鎖錢,這樣才能安全地走完審訊流程。犯人出獄了,家裡人要給開鎖錢,不然就不給你解開。若把鐐銬直接帶走,那就是偷盜官府公物。”
曲扶風聽得目瞪口呆。
溧陽城的官差們個個都是“人才”啊,斂財真有一手。
“多謝您告知。”曲扶風衝他道謝後急忙將此事彙報給皇帝。
陸晏時一行人也沒想到這群官差竟然能想出那麼多荒唐的斂財理由。
這個溧陽城,是該好好整治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