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的耳朵微動一下就分辨出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他並不是什麼愛管閒事的人,但聲音傳出的方向正好是他一會兒要前往金屬製品場的方向,也就生出了想要順便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情況。
陳飛自認為在剛才的戰鬥中他沒有發出任何多餘的聲音,就算是一般的進化者隔著院牆也很難會發現。
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是老工業園區的位置,有幾家有些年頭的企業廠子在這邊,當然其中半數都隻是一個空殼而已,建立的目的就是為了上麵的扶持政策,而至於撥下來的資金都用來做什麼了,那真是鬼曉得。
可能播下一千萬,到時候用來投入生產的也就隻有一兩百萬,最後他們會以投資建廠失敗為理由,基本上還不需要擔什麼責任。
陳飛依舊是動作麻利的翻過院牆,沿著有些破舊的水泥路穿過兩家空置的雜草及腰的廠房,然後就來到了剛才發出怒吼聲的院子。
從門臉的牌子來看,這家場子應該是一家塑料製品廠。
距離近了一些後,隔著圍牆以陳飛的聽力能清晰聽到圍牆裡麵的聲音,有幾個男人得意猥瑣的笑聲,一個女人的低聲啜泣,還有一個聲音滿是憤怒和怨毒男聲。
從圍牆裡還有淡淡的光芒溢出,陳飛挑選了一個位置輕輕一躍雙臂扒住牆頭,探頭向著院內張望。
這間塑料製品廠內從喪屍雷達的顯示來看沒有一隻喪屍,此時在大院中央的位置,有七八道身影分兩方對峙著,發出光亮的是一個燃燒著木條的汽油桶。
在那雙方對峙的左側有一棵老槐樹,一個中年男子被綁在槐樹下,他的身上滿是傷痕,看痕跡像是被鞭子抽打過。
而那對峙的雙方,一邊是六個連帶猥瑣笑容的男子抓著一個身材纖瘦的女子,另一邊則是一個高瘦的少年,年紀陳飛目測超不過19歲。
六個猥瑣男子領頭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那個身材纖瘦因為淩亂長發而看不清臉的女子,此時就是被他抓著,男子甚至還將右手的手槍抵在女子太陽穴的位置,而在他身側的五名男子一個個長得就像是中活不過兩行的小蝦米,同樣是一臉的猥瑣和張狂。
這幾人正好是應了相由心生一詞,一個人的外貌是先天注定的由父母基因所決定的,當然後天也能通過整容來微調,甚至直接大刀闊斧的變成另一個人。
而一個人麵相所給人的感覺,除了先天條件自身和後天整容調整,更多的還受到一個人的心性影響。
那種飽讀詩書的老師或者是大學教授,他們自然而然的就會帶著一些書卷氣,給人一種文縐縐的感覺。
那些混社會的小青年,則是從頭到腳都帶著一身的痞氣和邪氣。
心中有正義的那種在機關單位工作的人,身上則是會自帶一股正氣和威嚴。
而這幾個猥瑣張狂的男子,那種猥瑣看一眼就會覺得完全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顯然這些人經常會做一些猥瑣的勾當。
在法治健全的社會時,這些人頂多是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還會有所收斂,而在喪屍病毒爆發末世降臨後,他們就變的肆無忌憚,五官麵相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越發的猥瑣和不堪。
陳飛自認為不是什麼正義感爆棚的人,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弱肉強食都是基本的生存法則,例如大企業吞並小企業,老板剝削員工。
不過這些都沒有身處於末世紀元中來的更直接!現在的地球反而更接近於大自然的弱肉強食生存法則,更加直接!
陳飛一臉鄙夷的粗略打量了下這六個歪瓜裂棗,將視線定格在那個微微顫抖的女子身上,這女子穿著一件紅色格子的連衣裙,下半身套了一條看款式顏色應該是男士的運動褲。
而那個憤怒咆哮的少年,目眥欲裂的和六名男子對峙著,陳飛能夠感受到少年的憤怒和憎恨,他剛才清晰的聽到了少年喊的姐姐二字,要不是他的姐姐被對方製住,陳飛絲毫不懷疑這少年會上去和六個男子拚命,然而現在他隻能咬牙切齒的用力瞪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