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姐,小心!”
“瑪德....這一層怎麼有這麼多的喪屍!”
陳飛低罵一聲,身體用力的翻滾將那掉落在地的十字弩撿起。
陳飛單膝跪地,深吸了一口氣後屏息凝神,從容淡定的連續兩次扣動扳機。
嗖...嗖....
隨著扳機的連續扣動,兩支精鋼弩箭精準的射穿了兩隻喪屍的頭顱。
沒有了另外兩隻喪屍的威脅,南宮瑾低喝一聲,長刀從她麵前那隻喪屍的脖頸劃過,隨即喪屍的動作戛然而止,身體幾個搖晃後一顆頭顱掉在地上滾動到一旁,那已經挺直的身體也重重的摔在地上。
沒有喪屍再繼續撲過來,電梯間的走廊中,除了劇烈的呼吸聲就隻剩下防火門被用力撞擊的聲音。
陳飛和南宮瑾相視一眼,微微點頭警戒的向著走廊儘頭的房間走去。
這一層是陳飛和南宮瑾看過的最慘不忍睹的一層,當真如同是煉獄一般,地上牆壁上到處都是飛濺的血漬,拖痕,以及一排排的血手印,這似是在向陳飛敘述著當時的慘烈情景。
2002的房門緊閉,而2001的房門卻是四敞大開的。
陳飛和南宮瑾儘量的將腳步放的很輕,發現十字弩中的箭矢已經不多後,陳飛反手從身後的箭袋中抽出了七支精鋼弩箭重新填裝好。
作為可能是慘案第一現場的2001,客廳的景象讓陳飛看到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到處都是乾涸的血跡和碎肉,那飛濺的血液甚至都濺射到了天花板上,在客廳的地上還躺著兩具肢體不全嘴巴還一張一合的喪屍。
它們的身體隻能用支離破碎來形容,其中一隻喪屍的雙腿和左臂都已經消息不見,從腐爛的傷口來看,應該是被生生撕扯掉的,僅存的一條右臂也隻是掛著一點腐爛血肉的白骨而已。
在這隻喪屍旁邊不遠的那具腹部和胸腔已經被掏空的獨臂喪屍,可能是脊柱斷裂,躺在地上也無法移動,僅存的左臂的在胡亂的抓著空氣。
在陳飛和南宮瑾進入房間後,這兩隻喪屍也變的活躍起來,隻不過因為行動受限它們是瘋狂的扭動著脖子。
陳飛和南宮瑾將屋內的房間先搜查了一遍,確定還有沒有其餘的喪屍,確認完畢後陳飛又回到了客廳,用M9多功能刺刀從兩隻喪屍的眼眶刺入然後順勢攪動,這樣會比刺顱骨的位置要節省很多力氣。
客廳的茶幾上有一個麵門全非的生日蛋糕,沙發後麵的牆壁上,用氣球貼著生日快樂四個字,看到這些陳飛終於明白為什麼20樓的喪屍會有這麼多,想來在病毒爆發時候這裡正舉行著生日聚會,也難怪這些喪屍都是身形單薄衣著年輕時尚的模樣。
陳飛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也不顧沙發上凝固血漬直接坐在了沙發上,還順手將M9多功能刺刀上粘著的粘稠血液抹在沙發上。
南宮瑾的臉上因為剛才的戰鬥有著一抹不正常的紅暈,讓人看後忍不住浮現連篇,陳飛注意到南宮瑾表情的糾結,畢竟女人都是比較愛乾淨的,雖然她的衣服上也有血漬,但卻不像陳飛這樣半邊身體都沾滿了腥臭的血液。
沙發是比較休閒的布藝沙發,陳飛想了想將旁邊的沙發的坐墊給翻了過來,雖然上麵都是血漬但下麵還是很乾淨的。
陳飛用手拍了拍沙發示意,南宮瑾輕哼一身走到這邊坐下。
“隻是這麼幾隻喪屍就弄的咱倆這麼狼狽,外麵街道的喪屍可是數以千計萬記的,估計要被啃的連骨頭都不剩嘍”陳飛搖了搖頭自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