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
洪鵠一愣神,夢中還困苦不以的內心被女孩發自內心的笑容融化去大半冰霜。
隊伍很快集結完畢,今日的慕槐陰來得吃了些,他的臉色比之前更差了,走進人群瞬間,遊離的目光突然瞬間鎖定在了洪鵠身上。
他快步走來,抬起了她的右手,圍繞著腕間的傷痕處,有一圈青紫在向外擴散。
“被蟲子咬到了。”
洪鵠有有些不明所以,她看向他,等待一個回應。
誰料慕槐陰又忽地放開她的手,一言不發地退到了邊上。
小插曲不足以在意,一行人整裝待發,輕車熟路地找到並進入了幻境。
不同以往的是,今天的黑蛇看起來尤為暴躁,現身後的攻擊招招要致人於死地,而它今晚的目標竟是慕槐陰。
不知為何,洪鵠並不意外,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緒鼓動著,總感覺離真相隻有一步之遙。
升青丹夾在指縫間,飛速地射向躁動不已的大蛇。
然而,它卻沒有如過去一樣貪婪地追著吞噬。綠色的藥丸最終墜在地上,滾落到角落裡。
慕槐陰嘴角咧開一抹淒慘的笑,他一手攔住試圖使用笛子控製黑蛇的王誌功,另一隻手掌攤開,一把銀色的匕首便呈現於掌心。
寒光閃過,匕首深深地陷入小腿,準確說是陷入了皮下,他蒼白的皮膚勾勒著匕首輪廓,鮮血如柱從傷口處湧出。
“啊!”宋漱玉嚇得驚叫起來,其他人也是滿臉驚愕。
隻見慕槐陰握著匕首攪動,隨後用手扯出了什麼東西來。
待她看清那樣東西後,宋漱玉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在地上不停蠕動的東西,簡直與伴生物身上的肉枝如出一轍。
慕槐陰動作沒有停歇,試圖繼續剝離那些東西,然而看那地上的斷枝和他臉上的冷汗,不難推測,用刀剝已經離無濟於事,他完全被寄生了。
動作間,他臉上開始起伏出條狀的輪廓,看起來無比可怖。
“怎麼會?伴生物沒有實體才對。”遠處,姬重瓔捂住嘴巴,差點吐出來。
慕槐陰麵上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破碎,他顫抖著抬高匕首,絕望地向頸間刺去。
轟地一聲,煙塵四起,巨蛇的頭重重砸在地上,此情此景,與曾經那個麻木的男人何其相似,可這次他們失去的卻是相伴多年的朋友。
宋漱玉控製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其他人的眼眶也逐漸濕潤模糊。
灰霧散去,黑蛇抬起了頭,它的嘴下卻不見慕槐陰的身影或是血跡。
正當眾人疑惑之時,恰好被蛇身擋住的視線四角裡,洪鵠被慕槐陰一把推開:“離我遠些!”
“好啊,那你跟我走。”
匕首被奪去,慕槐陰隻得不情願地跟她逃離了黑法的身邊。
“拿繩子將他困住,待幻境結束後再想辦法......他還沒有失去理智,但還是要小心著些。”
眾人聽從她的話,將慕槐陰捆綁了起來,無論是洪鵠對大家的警示,還是被繩子捆縛住,無疑都狠狠地擊碎了他的自尊。
“......就像你對那個孩子做的一樣,彆擔心,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
他猛地轉過頭,恰好對上了洪鵠的目光。
她竟然知道......
門主的孩子若是在他們身邊出了事,後續的麻煩可想而知。
就連慕槐陰也不知道那孩子是如何被寄生,那時他還當他是被伴生物的陰晦之氣所影響,對旁人,隻道孩子已經被掌門送的陣法保護起來,私底下,卻是嘗儘了所有辦法試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