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裁想了想,道:“記不得了。”
何遇無語的看著他,洛青裁道:“大概是小時候的事,記不清很正常吧。”
何遇幫他把衣服拉上去,又幫他套上外袍,係著腰帶的時候道:“你不是有那個除掉疤痕的藥?為何這道疤還留著?”
洛青裁笑道:“我又不是姑娘家,再說了,衣服一遮,又看不見。”
何遇一想也對,洛青裁雖有點潔癖,但好像並不是外貌協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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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何遇替洛青裁係好了腰帶,又替他整理了衣襟,抬起頭的時候就撞進一雙深潭般幽深的眼眸中。
此時兩人距離挨得極近,何遇甚至能夠感覺到洛青裁暖暖的鼻息就打在自己臉上。
洛青裁就這麼靜靜地注視著他,那雙漂亮的眸子中滿是溫柔,還有一些何遇讀不懂的東西包含在其中,可卻讓他心跳加速。
“師兄,我……”洛青裁緩緩開口,何遇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心臟怦怦直跳,就在這時,李問渠的聲音在身後響了起來。
“哥,張叔,死裡逃生,我們喝酒慶祝一下吧。”
……
“好。”何遇瞬間轉身,第一個響應了李問渠的提議。
洛青裁沒有阻止他,也沒有覺得任何不悅,他看著何遇逃也似地背影,露出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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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前,他們還身陷險境,好像看不見生的希望,而現在最重要的人都聚在了一起。
“大哥,喝。”李問渠舉著酒壇與李如許碰了一下,臉上是純粹的快樂。
看著開朗活潑的弟弟,李如許也笑了起來。這是三年來,他第一次敞開心懷,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舉起酒壇一飲而儘,道:“好酒。”
張安義的胳膊上纏著繃帶,在一旁勸道:“少爺,二位公子,你們身上還有傷呢。現在天色也不早了,趕緊歇息吧。而且現在危險並沒有過去,你們卻在這裡慶祝?”
何遇舉著酒壇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李如許笑道:“沈大哥說的對。”
李問渠蹭到張安義身邊道:“張叔,現在哥哥在這裡,我們也不用每天帶著麵具示人,做違背自己良心的事,難道不值得慶祝嗎?而且佘太攀已經死了,爹娘的仇報了,這是我三年來最開心的一天了,一點也不想睡覺。”
李如許的手一顫,酒壇差點脫手落到地上。
張安義豁然轉頭,視線緊緊盯著李問渠,顫聲道:“佘,佘太攀死了?”
李問渠重重嗯了一聲。
“太好了,太好了。”張安義暢快的笑起來,笑著笑著又哭了,他拿起身旁的酒壇,咕嘟咕嘟灌了半壇下去,暢快道:“哈哈哈哈,好酒。”
看著紅了眼眶的李家主仆三人,何遇識趣的坐到了彆處。
洛青裁坐在何遇身側,也拿了一壇酒,隻是剛拍開封泥,就被何遇奪了去。
何遇義正辭嚴道:“重傷患不得飲酒。”說著將搶過來的酒一飲而儘。酒液順著他的下巴一路劃過修長的頸項,最後隱沒在衣襟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差一點就親上了,但是……
我好想睡,所以,諸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