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出生時,黑家宅子裡忽然開出了黑色曼陀羅,滿院子都是。”
“黑色曼陀羅?”紫幽月對這個名字十分陌生。
“就是禁花,在接天星出現的時間並不長,它的祝福效果是‘危險的關係’。沒有人希望陷入危險的關係裡,所以這種花最後就被禁掉了,再也沒有人種植。”
容止也不了解這是什麼花,隻有默默地聽。
“因為這個傳聞,小嬰兒就有了新的稱號‘禁花魔女’。不久,黑家把小嬰兒放進漂流瓶裡丟進了大湖……”
“啊……”紫幽月又要哭了。
容止抱住紫幽月一隻手。
綠好安撫地衝紫幽月笑了笑,捧起杯子喝了口茶,“黑家對外宣稱,為了抵消禁花的影響,小嬰兒不能在一個地方久呆,需要在各個島嶼中隨機漂流,但不能上岸,吃百家飯直到十三歲。相當於變相承認了傳聞的真實性,不過給了化解的希望。”
容止想象著小嬰兒孤單單裝在玻璃的漂流瓶裡,隨著水波一蕩一蕩。
到處都是水,茫茫的水,說不定還會有水不小心流進瓶口。
她曾經掉進水裡過,在放學回家的路上。
那是小學,離家很遠。村裡孩子會帶上午飯,結伴一起走著上、下學,一走走上一個多小時。
那時候她十歲,上四年級。大妮、二妮都去了鎮上的初中寄宿,弟弟大誌還不到上學的年紀,隻她一個人要奔波在上小學的路上。村裡孩子都知道她在家裡是最被欺負的那一個,就跟著欺負她。她就有意躲著村裡的孩子們,不跟他們一起走。
那天天很冷,下了些雪,路邊的草都頂著些白,天色也有些晚了。她沒有看清楚,一腳踩滑,滾進了一個水塘裡。那一瞬間,冰冷的水忽地漫上來,包圍了她。
幸虧她命不該絕,恰巧一位大爺路過,一把拽起了她。
她回去後,挨了頓打,重病了一場。
一想到禁花魔女被裝在玻璃瓶裡,被水包圍著,隨時可能沒頂,她不由自主打個寒噤,強忍著不流出眼淚。
真要哭的話,會影響大家討論事情。
紫幽月的眼淚已經流出來了,大顆大顆往下掉,但她不出聲,還屏著呼吸不泄露鼻塞的聲音。
淚珠子都砸在容止腦袋頂上,容止一動不動,假裝沒這回事。
紫不為遞了條手帕給紫幽月,紫幽月趕緊接過去。
夜曇也向容止伸出手,容止就爬去夜曇膝蓋上,把臉埋進她懷裡。
藍蔚在容止後腦勺上輕輕拍了拍。
紫天財問:“禁花魔女真的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嗎?”
“誰知道呢。”綠好說,“傳來傳去的,都說有影響,但誰也不敢打包票親眼見證過。總之這孩子就一直在湖水裡飄著,沒聽說上過什麼島。過了大概六、七年的樣子吧,她就消失了,再也沒有人見過她。黑家也沒給出什麼說法。”
“但關於她的傳說一直都在。”
“對。但凡哪個島出個什麼不好的情況,就說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