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這是一個誤會,最近有陰月派邪魔侵入南都攪風攪雨,以至南都境內並不太平,不得不提高警戒,巡城之人不懂得搖光副掌門親至,冒犯了掌門,我必將對他們嚴懲不貸。”
為首兩人迅速開口。
“景正陽、烏長風。”
天殤戰堂的戰艦上,搖光看著兩人。
兩人連忙拱手:“見過搖光副掌門,我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酒宴,為副掌門您的到來接風洗塵,您……”
“不著急。”
搖光平靜道:“不是說要對那些冒犯我之人嚴懲不貸嗎?怎麼個嚴懲法?”
烏長風、景正陽兩人一怔,沒想到搖光居然會抓著這麼一點小事不放?
這不就是一句場麵話嗎?
難不成……
“逼我們對自己人下手,自損威望啊,但……我們還不得不做,否則你信不信他轉身就走。”
烏長風的神念很快在景正陽耳中響起。
因為,出麵攔截搖光的就是景正陽的人。
而這位景家家主……
卻也十分果決。
稍稍打了個手勢。
他身後一尊景家洞虛迅速出手,一道金光仿佛穿梭在虛空中的遊魚,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將遠處負責城市巡查的一個小頭目擊殺。
這一舉動,頓時引得人群中微微有些騷動。
但僅僅片刻卻又平息了下來。
而景正陽……
臉皮微微一跳,拱手道:“這些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搖光副掌門,當誅。”
烏長風亦是適時道:“請搖光副掌門放心,南都上下所有人對您的到來都是熱烈歡迎,這麼多年了,我們南都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是盼來了一個可以帶領我們走向輝煌,做大做強的領導人了。”
“不著急。”
搖光擺了擺手:“我一到南都,馬上遭到阻攔襲擊,你現在又匆匆邀請我進去南都……我很難不懷疑,南都中是不是隱藏著什麼陷阱,隻等我過去了,陷阱就會爆發,將我這個小小的副掌門,以及我帶來的所有人葬送其中……”
“絕對不會!”
烏長風連忙言辭鑿鑿道:“給我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對搖光副掌門您不利……”
“但我要對我帶來的人生命安全負責,而且,我這個人膽子小,剛剛受到了驚嚇,現在無論做什麼,都覺得總有人想要害我。”
搖光說著,虛手一指:“將南都護城大陣的控製權交出來,如此,我才信得過你們真的沒有害我之心,另外,我身為南域之主,執掌南都大陣,合情合理,不是嗎?”
此話一出,景正陽、烏長風再度變了臉色。
沒等烏長風說話,景家這位家主已經率先開口了:“搖光副掌門,陰月派魔修潛入南都,造成破壞,導致護城大陣有所損傷,因此,並不是我們不願第一時間將陣法控製權交給您,而是……唉?搖光掌門?”
他話沒有說完,搖光駕駛著戰艦轉身就走,邊走邊道:“南都已被陰月派攻破,護城大陣都落入陰月派之手!我等快去請太上長老,血洗南都,將南都從陰月派手中奪回!”
看到搖光這種話都不給他說完,轉身就走,並且……
拿出一個不比宋掌門餘孽叛亂差多少的可怕理由,又要血洗南都,景正陽、烏長風兩人的臉色黑的如鍋底一樣。
“*!”
景正陽這位景家家主更是氣的心裡直罵娘。
耍流氓了這是!?
動不動就南都被攻占了,要請太上長老來屠城……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還能不能好好談判了!?
這南都,你是真的寧可全毀了,都不要了麼!?
“罷了,這位搖光副掌門似乎真的有即便將南都毀去也要徹底將南域掌握在手中之心,除非我們真的想要和他魚死網破,否則,想在他執掌南都這一步上和他鬥……鬥不下去。”
烏長風神念傳言:“雙方的籌碼都不在一個量級上,比不了。”
魚死網破……
可最終的結果,南都會被毀去。
他們損失慘重。
搖光……
充其量是原本可能收益更多的南域收益變少罷了。
不對!
甚至,由於將所有勢力全部清理了,他最終的收益未必會少得到哪去。
換句話說,魚會死,但網不會破。
“交出護城大陣控製中樞,無論如何,先讓他入主南域,到時候我們再慢慢的和他鬥下去。”
烏長風神念沉重道:“讓他政令出不了南都,讓他各地的資源收不上來,反正有的是辦法,等到十年後貢奉上繳時,他拿不出足夠的物資,宗主和伱們背後的勢力自然就會趁機發難。”
景正陽聽了,心中雖然無奈,卻也隻得點頭。
心不甘情不願的和烏長風等人一起,交出護城大陣的一個個符印。
搖光當即一揮手,靈若穀、遲玉迅速帶人,掌控了護城大陣。
至此,他們才算真正入主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