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外。
一艘有著真龍仙朝徽記的戰艦正快速朝南都而去。
相較於先前來的那一批人員不同,這一次,為首者赫然是一尊煉虛境宗老。
秦正法。
在真龍仙朝中輩分極高的一尊煉虛。
就連真龍仙朝當今皇帝都是他的一個後輩。
靠著這個身份,他走到任何地方,都會受到額外尊敬。
在這位宗老身邊,卻有一位不久前被驅逐出去的皇子。
在真龍仙朝,任何皇室成員修成洞虛,都能被冊封為皇子、公主。
不過,如果是嫡係一脈,修成了湛藍金丹後,同樣能夠得到皇子級的待遇。
眼前這位十四皇子便是如此。
這位皇子在幾天前無視禁令,和金烏門一位真傳弟子大打出手,被齊沙帶人直接趕出了南都,這讓向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他深感恥辱。
眼下自家宗老親至,還乘坐著一艘道器級的戰艦,浩蕩而來,這位十四皇子自是跟了過來,大有吐氣揚眉之感。
“四叔祖,您到時候可要幫我說句公道話啊,金烏門一個小小的真傳弟子卻敢對我口出狂言,我教訓教訓他天經地義,那個叫齊沙的,卻是將我們直接驅逐出了南都,並且出言不遜,這種行為,分明沒有將我們真龍仙朝放在眼裡。”
此時,這位十四皇子正在秦正法麵前訴苦:“我個人受辱不算什麼,但真龍仙朝威嚴有失,我卻無論如何不願甘心,這件事我分明是受害者,卻落得了這個下場……”
“好了,此事我已知曉,確實是那位搖光掌門門下的人做的過了,你雖是金丹,卻享有皇子待遇,那齊沙不顧這一點將你和金烏門真傳一起驅逐,確實考慮不周。”
秦正法淡淡評價著。
說著,他頓了頓,又繼續道:“當然了……齊沙終究是為搖光掌門效力的洞虛,我們也不好逼迫太甚,到時候我向搖光掌門提一提,讓那齊沙給你道個歉,事情就這麼揭過了,免得彆人說我們真龍仙朝胡攪蠻纏。”
“道歉?事關我們的真龍仙朝的威嚴,豈能道歉了事?那搖光掌門至少得囚禁他百年,讓他好好學習一下什麼叫尊重客人……”
十四皇子有些不滿。
“那不可能,彆說我們不可能提出這種要求,哪怕提出來了,搖光也不會答應。”
秦正法看了他一眼:“彆忘了,他是洞虛。”
“洞虛又怎麼了,我還享受著和洞虛一樣的待遇……”
“是啊,隻是和洞虛一樣的待遇。”
秦正法淡淡道:“如果你真是一尊洞虛,那齊沙如此辱你,我自是會親自出手替你討回公道,但伱不是真正的洞虛,洞虛和非洞虛,性質完全不同。”
“四叔祖……”
十四皇子有些不甘心。
“就這樣吧。”
秦正法擺了擺手:“那搖光事先終究公布過不得在南都動手,而你也確確實實和金烏門真傳大打出手,觸犯了搖光立下的規矩,儘管這條規矩本身就不合理,但看在搖光掌門的麵子上,我們多多少少得注意一點,我和搖光掌門提一聲,讓齊沙向你道歉後,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十四皇子雖然還是有些不情願,但宗老似乎心意已決,他也無法左右。
“小依,給南域負責人發個信息,我要拜訪這位搖光掌門,和他聊聊此事。”
秦正法道。
“是。”
他身後一位同樣凝聚了湛藍金丹,看上去頗為清冷的女子應了一聲,很快將消息傳了出去。
不過片刻,她卻皺了皺秀眉:“老祖,南域現在大小事宜是由一個叫李寒秋的洞虛戰仙負責,但他卻稱……搖光正在為即將拍賣的道器做準備,暫無空閒……”
“暫無空閒?”
秦正法語氣中帶著不滿,但還是淡淡道:“告訴他,我來了,想必,他就很快有空了。”
“我提及了您的名諱,但……”
清冷少女說著,又補充了一聲:“我再發一訊,那李寒秋不過區區洞虛戰仙罷了,如何懂得外公您身份的尊貴。”
“四叔祖您有所不知,那搖光掌門,還真是傲氣的很。”
十四皇子卻仿佛抓到什麼痛腳一般,快速道:“據說這幾天金烏門、仙武宗的煉虛大能想要拜訪他,可無一例外吃了閉門羹,其中仙武宗煉虛盤淵真君大發雷霆,險些要對那李寒秋出手,讓他知道什麼叫上下尊卑,但南都的天都斬龍大陣早已開啟,那齊沙大膽包天,更敢借陣法之力和盤淵真君對峙!真是囂張跋扈!”
秦正法聽了,也是眉頭直皺。
雖說洞虛、煉虛、碎虛之間差距並不像天塹那般難以跨越,但一個洞虛敢在煉虛麵前如此大膽……
囂張跋扈的形容還真是沒錯。
“哼!幾家煉虛拜訪都拒之門外,這位搖光掌門還真是自大,難怪連宗問仙都對他看不順眼,任由陰月派的人在南域搗亂卻視若無睹。”